与此同时,城中村的某间出租屋里。光头男人正用牙咬开啤酒瓶盖,泛着泡沫的液体溅到皱巴巴的钞票上。
“大哥,那小子转账时手都不抖一下,”
他咧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早知道该要三十万!”
老太太蜷缩在角落的小板凳上择菜,浑浊的眼睛不时瞟向茶几上那沓粉红色钞票。
刀疤男突然一脚踹翻塑料凳。
“老不死的!磨蹭什么呢!”
“你别说你演的真不错啊!”
这时候窗外忽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刺耳声响,十几双皮鞋踏过积水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谁啊?”
“TMD,这么晚了,找死啊!”
“砰!”
防盗门被一脚踹开的巨响震得天花板灰尘簌簌落下,光头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领口就被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揪住,整个人像破麻袋般被掼在贴满小广告的墙面上。
后脑勺撞到裸露的水泥墙,他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你们干什——”
刀疤男的叫骂戛然而止,三个西装暴徒同时出手,一人反剪他双臂,另一人膝盖狠狠顶向他胃部。
他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酸臭的呕吐物喷在自己的鞋上。
“听说各位今天赚了二十万?”
“恭喜啊!”
领头的金丝眼镜男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镜腿折叠时发出的"咔嗒"声,在突然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可怕。
老太太发出母鸡般的咯咯声往厨房爬去,却被锃亮的皮鞋挡住去路。
她抬头看见西装男子俯视她的眼神,那根本不是看人的眼神,而是在看一团肮脏的抹布。
“老东西你也有份?”
男子突然揪住她花白的头发,却只是轻轻把她拎到墙角。
“坐好,待会给你治腿。”
“为老不尊!”
最年轻的混混突然从沙发垫下抽出砍刀,刀身在节能灯下泛着青白的光,可还没等他举起,一道黑影就闪电般切入他怀中。
西装暴徒的肘击精准命中喉结,年轻人顿时像离水的鱼一样张大嘴,砍刀"当啷"落地时,暴徒的皮鞋已经碾上他手指。
“啊——!”
惨叫声中混着指骨碎裂的脆响。
金丝眼镜男突然动了,他抄起滚落的啤酒瓶砸在茶几边缘,参差的玻璃尖刺抵住光头颤抖的咽喉。
“专业碰瓷是吧?”
冰凉的玻璃陷进皮肤。
“现在教你什么是真·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