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接过名片时，试衣间方向终于传来动静。
帘子“唰”地拉开，整个专柜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高轶可踩着Jimmy Choo的银色细高跟鞋迈出试衣间，象牙白的丝缎礼服沿着她婀娜的曲线流淌而下，后背镂空的蝴蝶结设计露出两片如玉的肩胛骨。
高轶可抬手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腕间宝格丽的Serpenti手镯在射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姐！太好看了！”
高佳露小跑过来时，裙摆翻涌起薄荷味的香风。
“这条腰线..”
她突然噤声，瞥了眼不远处几个假装整理货架的男店员，那些人的目光像黏腻的蛛丝，正悄悄缠绕在高轶可的腰窝处。
好像这时候，白浩才知道这为什么气温这么高了！为了展示这些美女的身材！
白浩注意到李德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男人手里的软中华被无意识捏出了褶皱，更远处，Gucci专柜的意大利籍经理甚至停下了对店员的训话，镜片后的灰蓝色瞳孔微微扩大。
“怎么样？”
高轶可转了个圈，裙裾绽开时露出纤细的脚踝，她问的是白浩，目光却扫过四周那些灼热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白浩站起身，真皮沙发发出解脱般的叹息，他伸手抚平高轶可后腰处几乎不可见的褶皱，指尖触到微凉的丝绸时，听见身后李德贵倒吸一口气。这个动作带着不动声色的占有欲，那些黏着的目光顿时散开大半。
“还行！”白浩说得轻描淡写，却多看了两眼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阴影。
试衣间里那二十三分钟突然有了具象化的解释，女人必须要完美！
高佳露突然"噗嗤"笑出声，她踮脚凑到姐姐耳边。
“那边穿Thom Browne的小帅，从你出来就一直在扯领带......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Burberry专柜传来"哐当"一声，某个正在偷看的店员碰倒了展示架。
高轶可对着镜子调整项链的位置，水晶吊坠恰好落进那道诱人的阴影里。
镜面反射出商场穹顶的巴洛克风格浮雕，那些鎏金的天使雕像仿佛都在俯视着她，当白浩的手搭上她裸露的后背时，她透过睫毛的阴影看向镜中，所有窥视者的表情都被精准捕捉，像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蝴蝶。
“就这件吧。”
她最终说道，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铃兰，白浩去刷卡时，听见身后传来李德贵对店员结结巴巴的询问。
“刚、刚才那款...有我太太能穿的码吗？”
收银员是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接过白浩的黑卡时，她的目光忍不住越过白浩的肩膀，偷偷瞄向高轶可的方向，那件礼服的价格标签足以抵她三个月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