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别这么拼命。”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脸上，“你的龙翼还想不想要了？想让我拔下来泡酒吗？”
霍雨浩猛地睁开眼。
怀里的女孩正趴在他胸口掉眼泪，九彩蝶翼破破烂烂地垂在身后，右肩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金色血液正顺着裸露的腰线滑进裙裾。她抬起头时，霍雨浩看见那双清澈的杏眼里还泛着水光，嘴角却倔强地抿着——和记忆里无数次闹别扭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舞...舞桐？”霍雨浩的手指穿透了对方半透明的肩膀，激起涟漪般的魂力波动。他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不过是道魂体虚影，光点甚至还在不断从破洞的裙摆里漏出去。
唐舞桐却像没看见似的，固执地把他搂得更紧：“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学会自残了？”她抬手点向霍雨浩心口，那里第十魂环正在疯狂旋转，把吸收的黑色玉佩碎片绞成金粉，“那个克隆体用了我的脐带血做引，你的创世之力跟她接触，不就等于把神魂碎片还给我了吗？笨蛋。”
霍雨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这一次没有穿透，真实的触感让他眼眶骤然发烫：“你怎么会...等等，你胸口的玉佩——”
“碎了三分之一。”唐舞桐低头亲了亲他颤抖的指尖，九彩蝶翼突然剧烈闪烁起来。远处的废墟里传来金属摩擦声，十二位长老虽被炸成重伤，却正拖着残躯围拢过来，黑袍下伸出的骨爪闪着幽幽绿光，“圣灵教的老东西用了血祭秘法，我撑不了太久。”
她突然翻身将霍雨浩压在身下。蝶翼完全展开罩住两人，在废墟上空搭起半透明的穹顶。温热的呼吸扑在霍雨浩脸上，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唐舞桐的眼神突然变得像只护崽的母兽：“听好，生命之树第三根分叉里有我的本源魂核，但要浇...要浇你的龙血才能激活。”
“你先告诉我！”霍雨浩抓住她不断变淡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怎么会提前苏醒？神界那边——”
“管他什么神界规矩！”唐舞桐突然堵住他的嘴。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决绝，完全不像平时那个会在亲吻时害羞脸红的女孩，“我爸要是敢罚我，我就把他当年偷藏蓝银皇的事告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