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朋友在县公安局,私底下也来过,查过,但都找不出破绽。
李秋月拧着眉,王长禄这个人,确实阴险,这事他怕是准备了很久。
“找不到证据,那就让王长禄自己把证据拿出来。”
“妈,你的意思是……”
李秋月:“老厂长还有两年就退休了,他应该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人生污点。”
陆霆昭心下一惊。
自家这个丈母娘,最近名声大噪,整个王家村都在传她是个粗鄙的泼妇。
可现在看来,她这个丈母娘,可比外界传的心细厉害多了。
“妈,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不,这件事你置身事外就好了,我和三丫去处理,你就去找你那公安朋友,今晚来蹲点抓人就行了。”
李秋月摆摆手,带着三丫一起,径直去了厂子里的家属院。
找到老厂长家,李秋月看了三丫一眼:“我刚刚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三丫红着脸点头。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实话,有点臊。
但为了还自家男人清白,让王长禄那个罪魁祸首进去,她豁出去了。
三丫学着村里那些婶子们吵架时的经典招牌动作,用力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嚎起来:
“没天理了啊,俺家男人为了咱们纺织厂,拼死拼活,差点把小命都交代在深市,好不容易帮咱们纺织厂把积压货都清掉,才爬上了副厂长的位置,凭什么一句话说不让干就不让干了啊。
老厂长啊,您可是德高望重的人啊,俺家男人可是退伍军人,做人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故意损坏厂子里的机器啊。
我看你就是收了王长禄的好处,想把俺家男人副厂长的位置给他,胡乱找个借口,把屎盆子往俺家男人头上扣……”
三丫越说越激动,到后面还真就哭了起来。
一来是为了演得更形象,好逼老厂长出来,二来是确实觉得自家男人在这件事上太委屈。
她哭得情真意切的,嚎得又够大声。
加上李秋月时不时的扯着大嗓门跟着帮腔:
“三丫啊,你也别哭了,这老厂长啊就是看钱说话,咱们就算是把这家属院都哭倒了,他也不会出来给咱们主持公道的啊。”
两母女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不一会儿,家属院就冒出来许多吃瓜的面孔。
“大妹子,你们这是咋的了?”
“老厂长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