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正在教他使用阿拉伯数字做简单运算,"而且可以离婚,如果感情破裂的话。"
霍廷渊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数字,眉头紧锁:"这...在我朝简直是惊世骇俗。不过细想起来,确实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合理。"
云夕惊讶于他的开明:"你真是我见过最能接受新思想的古代人。"
"古代人?"
霍廷渊挑眉,"在你眼中,我们都是古人?"
云夕尴尬地笑了笑:"对呀,你大我一千岁呢,真是老牛吃超级嫩的嫩草。"
“贫嘴!”霍廷渊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比起年龄,思想上的古今之别才更重要。我希望自己能做个'现代人',如你所说。"
这句话让云夕心头一暖。
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封建社会,能遇到霍廷渊这样的人物,确实是她的幸运。
霍廷渊指尖轻叩着紫檀木案几,喟叹声里浸着几分恍然:
"难怪,当初你执意要 ' 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时我只当是闺阁女儿的烂漫念想,如今才知这 ' 一夫一妻 ' 里藏着天大的智慧。
没了姬妾争宠的腌臜事,省去嫡庶尊卑的琐碎账,后院倒真成了无风无浪的琉璃世界。"
“是呀,爱是自私的,是唯一的,爱情里是住不下第三个人的。”云夕说。
“对,爱是自私的,所以我希望夕儿心里只有我一人。”
霍廷渊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发顶。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霍廷渊已经在案前坐了一个时辰。
他面前摊开着云夕昨晚留下的几张图纸,上面画着一种名为"曲辕犁"的农具改良设计。
"王爷,您该用早膳了。"老管家在门外轻声提醒。
霍廷渊头也不抬:"再等片刻。"
他的手指沿着图纸上的线条游走,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这种犁与中原地区使用的直辕犁大不相同,辕杆弯曲,犁铲角度巧妙,按照云夕的说法,能节省至少两头耕牛的拉力。
"真有如此神奇?"霍廷渊喃喃自语。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接着是云夕清脆的声音:"王爷,我进来了?"
霍廷渊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进来。"
云夕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几碟小菜。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襦裙,发髻简单挽起,看上去清爽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