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则源生体’。”苏璃的紫色结晶此刻剧烈震颤,一段段破碎的意识片段涌入她的脑海,“他们是宇宙诞生后的第一批智慧生命,黑色晶体是他们从绝对虚无中‘捕获’的第一缕法则,也是所有法则的母本。”
林深走近黑色晶体,指尖刚要触碰,晶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平台剧烈震动,三具骨架同时抬起头,眼眶中亮起红光,无数法则公式如同利箭般射向“启明号”。
“他们在保护母本!”艾拉立刻展开防御屏障,“这些攻击包含着‘法则否定’之力,能直接抹去我们船身的法则结构!”
金色结晶的光芒在屏障上流淌,却只能勉强抵挡。林深发现,每当法则公式击中屏障,船身的镜面纹路就会黯淡几分,仿佛被强行抹去了部分存在。
“他们把我们当成了掠夺者!”苏璃突然想起法则织者的壁画,“法则源生体后来因为母本的归属权发生内战,最终同归于尽,只留下骨架守护母本。”
她抓起紫色结晶,将所有关于“共鸣”的记忆注入其中,随后将结晶抛向空中。紫色光芒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幅画面——法则织者与法则共存的智慧,灰袍人最终选择融合的觉悟,林深他们在镜之宇宙领悟的包容……这些画面在骨架眼前流转,其攻击的节奏明显放缓。
“让他们看到我们对法则的敬畏!”林深将金色结晶与黑色晶体对接,“启明号”的镜面纹路全部展开,将他们一路见证的所有法则平衡形态投射出来:万域之树的共生法则,协奏之域的和谐旋律,终末之墟的动态平衡……
当最后一幅画面——可能性种子的诞生——浮现时,三具骨架的红光突然熄灭。它们缓缓低下头,胸腔的凹槽与黑色晶体产生共鸣,一道柔和的光流从骨架中涌出,注入晶体。
黑色晶体的光芒渐渐变得温和,表面的法则符号开始重组,最终形成一段完整的意识流。林深在意识流中“看到”了法则源生体的故事:他们从绝对虚无的边缘诞生,偶然发现了第一缕法则;为了让法则延续,他们牺牲自己的身体,将意识注入骨架,永远守护着法则母本;他们留下的不是禁止触碰的警告,而是等待能理解“法则不是工具,而是伙伴”的后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