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号”领航的船队在星海中铺开扇形航迹,被修复的飞船船体上都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那是吞噬阵纹的简化形态,是木屋赋予它们的“共生印记”。苏璃趴在舷窗边数着光晕里的飞船,指尖划过玻璃时,总能引得最近的一艘飞船轻轻晃了晃船身。
“它们在回应你。”林深递来一杯温热的能量液,火红色能量在杯中轻轻旋转,“就像草原上的银色花,认得出共生的气息。”
苏璃接过杯子时,控制台突然弹出全息警报。不是危险信号,而是段急促的脉冲——脉冲频率很特别,像是用法则光丝编织的摩斯密码。她指尖轻点,冰蓝色能量立刻将脉冲拆解成文字:
“失衡之种在暗域苏醒,速至坐标734。”
坐标旁附着着枚破碎的徽章,纹路与前一代守护者的防护服完全吻合。林深的目光沉了沉,他摸出守钟人留下的青铜怀表,表盖内侧的星图上,734坐标正闪烁着红光,像颗正在溃烂的伤口。
“是前一代守护者的求救信号。”他将怀表按在控制台,星图瞬间展开,红光坐标周围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暗域:法则盲区,无共生能量流动”,“失衡之种:未被转化的原始混乱能量集合体”。
苏璃突然想起裂痕里的黑色雾气:“所以暗域才是根源?失衡之种不断产生混乱能量,才有了共生之地的裂痕和灰影的伪吞噬阵纹。”
木屋的门在这时轻轻晃动,林深走进去时,发现书架最上层多了本新的皮质笔记。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守钟人的笔迹:“每个宇宙都有阴影,那是未被接纳的自我。暗域不是敌人,是等待被共生的另一半。”
笔记最后夹着片透明的鳞片,光照下能看到里面流动的灰雾,与失衡之种的能量波动完全一致。当鳞片碰到林深的指尖,突然化作一道光流,在地面投射出段影像:前一代守护者正将手伸进暗域的裂缝,他掌心的吞噬阵纹在发光,但暗域里的灰雾像潮水般涌来,最终将他的身影吞没。
“他在尝试转化失衡之种。”苏璃看着影像里逐渐模糊的阵纹,“但他的能量不够——单独的法则守护者,无法在暗域维持吞噬阵纹的运转。”
林深合上笔记时,发现扉页背面还有行小字:“共生的终极形态,是让对立者成为彼此的锚点。”他突然握住苏璃的手,两人掌心的能量同时亮起,火红色与冰蓝色交织成银蓝色的光带——光带碰到木屋的门,竟在上面映出了太极般的阴阳鱼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