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看她的眼神,她看帝尊的眼神……那绝非简单的恩情或同伴之谊。那是历经生死、刻入骨髓的羁绊。
寒溟则专注地感应着祁湛服药后的状态变化,不断低声指点夜枭莺喂药的速度和分量。整个主殿内,只剩下玉勺轻碰碗壁的细微声响,以及药力在祁湛体内流淌的柔和嗡鸣。
一碗药终于喂完。
祁湛的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的虚弱和涣散褪去了不少,重新凝聚起属于帝尊的深邃与沉静。他看向夜枭莺,低声道:“辛苦你了,莺莺。”
“不辛苦。”夜枭莺摇头,将空碗递给寒溟,冰蓝色的眸子依旧牢牢看着他,“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祁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目光转向寒溟和寒狱,那温和瞬间收敛,属于帝尊的威严重新弥漫开来,虽然因为虚弱而有所减弱,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寒溟,我的伤势如何?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