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不再是流转灵力，而是萦绕着一缕极其稀薄、却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扭曲周围空间的……**混沌气流**！
这缕气流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消散。但它出现的瞬间，夜枭莺脚下被冻结的、蕴含着精纯地火之力的黑色玄武岩，无声无息地……**湮灭**了一小块，仿佛被无形之手抹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一丝更加精纯的本源灵气被那缕混沌气流吸收！
成功了！她第一次，主动引动并初步掌控了一丝混沌之力！虽然微弱，但这代表着从零到一的质变！
祁湛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气息的变化。他霍然转身，那双燃烧着冰蓝毁灭之焰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照着夜枭莺指尖那缕微弱的混沌气流，以及她眼中那旋转的混沌星云！
他眼中那亘古不变的冰寒，在这一刻，终于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于欣慰与赞赏的光芒所取代。那光芒甚至比他冻结地脉时更加璀璨。
“很好。”祁湛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真正的愉悦，“阿莺，你看到了吗？”
“毁灭的尽头，并非虚无。”
“而是……**混沌初开，万物归元**。”
“你体内的力量，远比我此刻冻结万物的寒冰……更接近这世界的本源。”
夜枭莺指尖微颤，那缕混沌气流缓缓消散，重新融入她体内。但她眼中的混沌星云并未熄灭，反而更加深邃。她抬头，迎上祁湛的目光，冰冷的唇角，第一次，勾起了一抹极其浅淡、却带着无尽锋芒与自信的弧度。
她明白了。祁湛的强大，是守护她的壁垒。而她的混沌灵根，是通往超越的钥匙。毁灭与新生，本就是混沌的一体两面。今日这冰封火云宗的灭世景象，便是她悟道的最佳资粮！
祁湛看着她的笑容，眼底的冰蓝焰光似乎柔和了一瞬。他不再多言，目光扫过下方死寂的冰封山门，扫过那三个如同死狗般瘫在冰面上的玄王长老，最后投向遥远的天际。
“狱，清理干净。”祁湛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