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冰蓝色的眼眸在街角的阴影里亮得惊人。他并未多言，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极其自然地拂开她颊边被夜风吹乱的一缕碎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划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
他的动作珍重而温柔，眼神专注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今日，做得很好。”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赞许和……**纵容**。仿佛她今日在拍卖场上的强势与诛心之举，在他眼中，只是自家孩子亮出了漂亮的爪牙，值得嘉奖。
夜枭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所有的羞窘和刚才那点因回忆而起的燥热，都被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和动作熨帖得服服帖帖。一股暖流悄然涌遍全身。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深邃的眉眼，感受着他指尖停留在颊边的微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她微微踮起脚尖。
这一次，不再是昨夜庭院中带着孤注一掷般绝望的索取，也不是月下小巷里带着试探的亲昵。
这是一个温柔的、带着感激和依赖的轻吻。
如同蜻蜓点水，轻轻地印在了他微凉的唇角。
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