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莺的哭声渐渐止住,只剩下无声的抽噎。她静静地靠在他冰冷的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颤抖的手臂。所有的委屈、愤怒,在这句剖心蚀骨的告白面前,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原来,那毁天灭地的暴怒之下,藏着的竟是如此笨拙而汹涌的……在意。
黑暗,成为了最好的掩护,也成为了最坦诚的媒介。
“那司徒溟呢?”夜枭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平静了许多,“你差点杀了他。”
祁湛的身体再次僵硬。提到司徒溟,那刻骨的杀意和厌恶几乎又要不受控制地翻涌。但他强行压制了下去,声音冰冷依旧,却少了那份毁灭一切的暴戾:“他……该死。他碰你。”
“他只是受伤了!我在救他!”夜枭莺忍不住反驳,“就像……就像我也会救任何受伤的人一样!这有什么错?!”
“不一样!”祁湛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偏执,“他看你的眼神……他碰你……就是不行!”那份独占欲再次赤裸裸地展现。
夜枭莺气结,却又感到一种荒谬的心悸。她沉默了片刻,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许久、司徒溟曾恶意点破、她也隐隐有所感却不敢深想的问题:“……祁湛,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