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濒临绝境的恳求和……最后通牒。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因气血逆流而亡,或者……直接沉入这灵泉底再也不出来!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苏晚看着他濒临爆炸的状态,赶紧收起笑意,举手投降,语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促狭,“不过墨大公子,你确定……不需要帮忙?这泉水好像……唔……”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他暴露的胸膛上溜了一圈,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另一只还死死捂着关键部位(虽然捂的是胸口)的手。
“不!需!要!”祁湛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他猛地别开脸,再次闭上眼,一副“你再不走我就自绝于此”的决绝姿态。
“行行行,我走。”夜枭莺忍着笑,小心翼翼地、一步三滑地朝着泉边挪去。目光却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泉水中那个僵硬的身影——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和颈侧,水珠顺着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锁骨滚落,破碎的衣衫半挂在精悍的臂膀上,露出大片紧实诱人的肌肤……配上他那一脸视死如归、羞愤欲绝的表情……
真是……该死的可口又可怜。
夜枭莺爬上岸,浑身湿透,曲线毕露。她拧了拧裙摆的水,回头又看了一眼。
祁湛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已经与灵泉底的玉石融为一体。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泄露着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波澜。
“喂,”夜枭莺站在岸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一点,“这泉水洗精伐髓效果很强,但过程……会很疼。你……忍着点。还有,运转功法引导效果会更好。”她顿了顿,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带着一丝戏谑,“当然,要是疼得受不了……想喊出来也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的……噗……”最后一声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