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突然一个箭步跃上大理石台阶,肌肉随着深蹲动作泛起海浪般的波纹:"知道阿尔戈英雄们怎么破解塞壬歌声吗?"他反手将两团浸满松脂的棉球弹进我耳蜗,"跑起来时记得用丹田之气唱《诗经》!"
我边系胫甲边瞥见雅典娜正与阿尔忒弥斯咬耳朵,两位女神银甲相碰发出编钟般的清响。当阿佛洛狄忒的玫瑰金箭擦着我发髻掠过时,突然意识到这场荒诞集训竟暗合二十八星宿运转——等等!腰间日晷的火焰怎么映出了范行那柄折扇的竹纹?
圣火突然爆出毕毕剥剥的脆响,焰心浮现出林婉儿提着灯笼在稷下学宫追打范行的剪影。我正欲细看,阿尔忒弥斯的银箭已钉在脚跟三寸处:"发什么呆!"
赫斯提亚从祭坛端来蜂蜜酒时,我正倒挂在月桂树上背诵《楚辞》。灶火女神慈爱地拭去我额间汗珠,指尖却悄悄凝出冰棱:"阿芙洛狄忒在帕特农神庙开了赌局,押你三日之内必定哭鼻子——喝下这个能暂时硬化泪腺。"
酒液刚滑过喉咙,耳畔骤然响起编钟轰鸣。十二主神虚影在星空排列成井宿,阿瑞斯的青铜战车正从翼宿方位破空而来。雅典娜的埃癸斯神盾突然折射出奇异波纹——那分明是范行惯用的洛书步法!
"注意坤位!"我下意识喊出八卦方位,足尖点地瞬间竟踏碎了赫拉悄悄铺在跑道上的孔雀翎幻境。狄俄尼索斯的葡萄藤趁机缠住脚踝,却在触及日晷火焰时幻化成《山海经》里记载的祝余草。
波塞冬的三叉戟突然掀起海浪虚影,咸涩水雾中浮现出齐国的楼船轮廓。我趁机将计就计施展"冯虚御风",踏着海市蜃楼借力翻越了赫拉克勒斯把守的十二试炼火圈——等等!火圈里怎么飘着大周王室的玄鸟旌旗?
准备阶段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当启明星第三次跃出海平面时,整座卫城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帕特农神庙的浮雕活了过来,持矛的雅典娜与驾车的波塞冬在廊柱间展开千年未决的竞速,飞扬的大理石裙裾惊起满山橄榄叶的绿浪。
"看这个!"圣心将埃癸斯神盾抛向空中,盾面幻化成三百六十面水镜环绕竞技场。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时空——咸阳城头的玄鸟旗与斯巴达红披风猎猎相撞,稷下学宫的竹简与羊皮卷在虚空中拼成太极图,大周编钟的颤音里竟混入了里拉琴的七弦韵律。
赫菲斯托斯抡起雷霆锤砸向地面,火山岩浆喷涌成九条青铜巨龙盘踞赛道。我正被灼热气浪逼得后退,腰间日晷突然投射出范行的虚影。那家伙摇着裂开的竹骨折扇大笑:"傻愣着干嘛?没听过火克金?"扇面残留的《甘石星经》突然泛起青光,硬是在龙腹处照出个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