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能有今天,也全靠仰仗鹿家这棵大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他的目光坦然,带着一点兄长式的温和,却没有任何逾矩的探究。
白恩月忽然想起鹿鸣川曾评价周家兄弟——
“一个像火,一个像水。火灼人,水养人。”
此刻她懂了。
也难怪鹿父和鸣川偶尔总会提起此人两句。
既然周家有意向鹿家交好,而鹿家也没有反感之意,若继续推脱下去,反倒失了大家的风范。
“那就谢谢周先生。”她收下玉扣,指尖触到一点暖意,“改天我请令堂喝茶。”
“她一定很高兴。”周炽北微笑,眼角有浅浅的纹路,像湖面被风拂过的涟漪,“她常说,鹿家娶了个会发光的姑娘。”
白恩月被这形容逗乐,眼底的疲惫悄然散去。
远处宴会厅的乐声飘来,小提琴的尾音轻轻颤了一下。
周炽北侧身让出一步:“不耽误你回去压轴。下次若得空,城北有家新开的茶馆,普洱不错。”
“一定。”白恩月点头,裙摆掠过地毯,像一尾金色的鱼滑入光里。
她走出两步,又回头:“周先生——”
周炽北挑眉。
“你和周向南,确实不像。”她弯了弯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