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 年 2 月的江口码头,寒风裹挟着长江水汽扑面而来,却难掩嘈杂与忙碌。
趸船边,纤夫们弓着背,粗麻绳勒进肩头,喊着号子将货船往岸边拖;码头工人扛着麻袋、木箱,在跳板上踉跄穿行,扁担压弯了腰,汗珠在棉袄领口结出白霜。
茶摊的铜壶咕嘟冒着热气,小贩吆喝声混着江轮汽笛,挑夫们推着独轮车,在泥泞的码头路上轧出深深车辙。
远处,卸下的军用物资堆成小山,穿灰布军装的人匆匆清点,而江面上,几艘挂着倭伪旗帜的轮船正缓缓靠岸,船头探出的刺刀在阴云下泛着冷光。
?汉口码头作为长江中游重要枢纽,仍保留着繁忙的货运与客运功能。
当时江阳门码头是汉昌岸的主要轮渡码头之一,承担着三镇间的交通往来?。
码头区域可见木质趸船、装卸货物的船工,以及往来穿梭的民船,其中汉江岸的码头已形成专业分工,如油、棉花、米等货物均有专用码头?。
1938年江城会战后,江口部分码头被倭寇控制,但民间运输仍在艰难维持。
1940年大智门车站(今汉口站)仍作为铁路枢纽运作,码头区域可能呈现出战时特有的紧张氛围,如倭寇轰炸后的废墟与重建的临时设施并存?。
码头周边聚集着商贩、船工和外来旅客。茶馆、小吃摊沿街林立,船工号子与商贩吆喝声交织。
热干面、江夏鱼糕等汉味小吃是码头工人的日常补给,夜晚灯笼亮起时,评书艺人的表演为劳作一天的人们带来片刻慰藉?。
码头主体为石砌或木结构,配备黄铜罗盘、竹篙等工具。
江边老茶馆仍保留着斑驳的木雕花窗,墙上可见清末民初的题诗,部分趸船沿用19世纪的外商设计?。
?江城会战(1938年6月至10月)结束后,江城地区发生了深刻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变化,
?1938年10月25日江城沦陷后,倭寇对三镇(江昌、江口、江阳)实施军事管制,设立了倭伪政权,街道上随处可见倭寇军车和碉堡,标志性建筑如江汉关被改作倭寇司令部?。
?倭寇在占领江城后,在江汉路竖立“庆功”牌楼,组织“胜利”游行,并利用汉奸进行街头表演,试图营造“占领成功”的假象,但民众反应冷漠?。
战前蓝党政府将江城钢铁厂等企业迁往内地,保留工业基础,但沦陷后江城本地产业停滞,贸易中断。
倭寇占领初期,商业活动锐减,黑市和物价管控问题突出?。
?倭寇控制长江水路运输,利用江汉关等设施掠夺物资,同时通过“北支烟公司”等机构垄断经济?。
江城街道行人稀少,倭寇士兵主导公共空间,药铺、老建筑成为倭寇占领的见证。中山公园等公共区域被倭寇征用,民众生活陷入苦难?。
?黄鹤楼旧址、抱膝亭等历史建筑旁,出现了倭寇碉堡,形成强烈反差。倭国妇女随军活动,宣扬“大东亚共荣”思想?。
江城会战虽以华夏军队撤退告终,但倭寇伤亡惨重(约5.5万-7万人),速胜计划破产,华夏保存了有生力量,为持久战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