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凛冬的金陵郊外,仙女庙村的枯苇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子夜时分,二十余名黑影,踩着结霜的田埂潜行,无声无息的接近着村庄。
带队的张队长突然蹲下——前方三百米处,鬼子篝火的橙光正舔舐着三顶帐篷,哨兵钢盔下的哈气在月光里凝成白雾。
"上刺刀。"张队长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战士们沉默地卸下枪管下的长刃。
十五岁的小通讯员李水生突然浑身发抖,他看见被拴在辎重车旁的孕妇,苍白的脚踝上还挂着半截铁链。
爆炸声撕裂夜幕时,鬼子曹长正往日记本上写"支那猪不敢夜战"。
第一枚手榴弹将他的钢笔炸进了眼窝,燃烧的帐篷布像招魂幡般飘向星空。
李水生在肉搏中捅穿了某个鬼子兵的喉管,温热的血喷在他冻裂的脸上,竟带着淡淡的芥末味。
当迫击炮轰塌最后一座机枪巢时,村民们从地窖拖出藏了三个月的土枪。
他们踩着满地滚落的"战斗帽"补刀,有个老汉用钉耙反复戳着尸体,直到张队长抓住他的手腕:"老伯,省些力气埋自家闺女。"
东方泛白时,战士们收集到十七支三八式步枪。李水生发现死去的孕妇手里攥着片撕下的军装布,上面用血画着歪扭的富士山——或许是她最后听见的故乡名字。
张队长用刺刀挑开冻土,将这块布和三十七具日军尸体一起埋进了菜地。
这就是宋志组织的抗倭小队的一次夜袭行动,仙女庙村的村民,在鬼子的肆意妄为下,也头一次拿起来手里能拿到的“武器”,进行了“战斗”。
这样的“武器”也可能太落后,这样的“战斗”也许太儿戏,但是事实证明,战争不管是列阵厮杀,还有游击作战。
拥有前世记忆的宋志,太清楚这类战法的威力。
红党正是在老人家的领导下,靠着靠着独具特色的战法,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壮大,打败了鬼子,打败了蓝党,建立了人民政权。
因此,在春城军事学院、在春城保安训练基地和奉贤新建立的培训班,都开设了游击战一科。
宋志还专门就游击战的相关战术、战法,包括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破袭战等等,目的、作用、方法、手段都一一展开阐述。
叙述的专业性,阐述的完整性,方法的多样性,都是具有前瞻性、可执行性等特点。
据说引起了不注重游击战政府的关注,正统的学院派也有人前来学习研讨。
这可是前世在战争中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经历大小战斗总结出来的,自然适应性超强。
此次宋志主持的游击作战战果,宋志也及时上报小陈局长。
小陈局长如获巨宝,发挥了文人的修饰能力,修改成了中统局成立抗战小队,在敌后打击敌人。
其成果由小陈局长做主翻倍,还展示了宋志派专人到江城汇报的照片、倭军武器、装备等作为证据。
要知道,此时的华夏军队,经历了前期的战斗,很多华夏军官畏敌如虎,倭寇一个大队敢向华夏一个师发起进攻,一个旅团撵着华夏一个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