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跟着她的人,是冲着她来的,都认识她。
无牌车,乘客里的卧底,都证明这不是意外,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而符合这个条件,有足够动机和理由的,只有金建华。
以他的心机和手段,完全有能力策划这一切。
但是,姜云舒没有证据。
这件事,现在是悬案。
既然是悬案,那她干脆直接问嫌疑人,即使没有证据,也要搞清楚这个潜在威胁到底是谁。
听完姜云舒的质问,金建华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
姜云舒不置可否。
金建华脸上的震惊极其真实,他激动得甚至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又因腿伤跌坐回去,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说的坠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和我没有关系!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陆时安才是金家的亲生儿子吧?我有什么理由杀人?姜云舒,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赃到我头上!”
他否认得斩钉截铁,姜云舒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目前没看出来破绽。
但是没有破绽,也不代表就真的没有问题。
姜云舒沉默一瞬,漠然道:
“金建华同志,你也不要激动,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是你就不是你,但是以后,也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住,背对着他,丢下最后一句,也是对他最开始那个问题的最直接回答:
“最后,回答你最先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我要向着陆时安?”
她微微侧过头,声音清晰无比,也坚定无比:
“因为,他是我男人。我不向着我男人,难道向着你吗?”
说完,她不再停留,带着小青,步履沉稳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门被带上,隔绝了外面最后的光线。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金建华一人,僵坐在轮椅上。
姜云舒最后那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这样的绝对信任和归属感,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从姜云舒这里得到的。
他脸上的震惊,委屈,愤怒等等伪装出来的情绪,如同潮水般褪去。
他缓缓靠在轮椅背上,闭上眼睛,再次发出一声苦笑。
寂静中,一个荒诞又带着无尽酸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萦绕不去:
如果……
如果当初没有被换子,那么现在和姜云舒在一起的,会不会是他?
或者,如果是他先认识的姜云舒,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金建华自认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