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值几个钱？” 老 K 的眼神冷得像冰，“阿虎他们的命，是你能抵的？” 他蹲下身，指尖挑起李根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我让你去 WX，是看你在 CZ 立了点功，想给你个升三星的机会。你就是这么‘历练’的？”
李根的嘴唇哆嗦着，悔恨像毒蛇般啃噬着五脏六腑。他想起昨夜那个红裙女子的笑，想起自己吹嘘 “黑天鹅无所不能” 时的得意，那些画面此刻都变成了桥洞下弟兄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眼前。
“从今天起，李根降为一星成员。” 老 K 松开手，转身走回桌后，声音里再无一丝波澜，“其余几人，全部降为灰雀。”
灰雀 —— 那是黑天鹅最底层的外围成员，连佩戴堂徽的资格都没有。几个年轻的弟兄顿时脸色惨白，嘴唇翕动着想要求情，却被李根狠狠瞪了回去。
“去阿虎那领杖刑一百。” 老 K 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声音透过电流传得很远，“让执法堂的人准备好刑具。”
“一百杖？” 最年轻的那个弟兄没忍住，失声喊道，“打完还能活吗？”
“闭嘴！” 李根厉声喝止，他比谁都清楚，老 K 没直接废了他们，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他转头看着那几个惊慌失措的弟兄，声音沙哑却带着决绝，“能保住脑袋，就该谢天谢地了！”
老 K 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们，他面无表情地抓起那件军绿色的外套，随意地甩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