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地躲到了廊柱后。
库房里,一个穿着半旧青绸袍的少年正站在管事太监面前,身形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他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只听见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李公公,这个月的月例,为何又少了三成?”
李公公斜着眼瞥他,满脸不耐烦:“四阿哥这话问的,如今宫里用度紧,各院都得省着点,您这儿人少,少些也是应当的。”
弘历攥了攥拳,指节泛白:“可规矩上写得明白,皇子月例有定数,凭什么独独克扣我的?”
“规矩?”李公公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四阿哥也配跟咱家讲规矩?忘了自己是谁生的了?能有口饭吃就该谢天谢地,还敢计较月例多寡?”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弘历身上,他猛地抬头,眼里翻涌着屈辱和愤怒,却终究没再说一个字,转身就往外走。
经过月亮门时,他的肩膀微微发颤,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夭夭在廊柱后看得真切,这样的人,将来若是得了势,眼里怕是只有利弊权衡,哪会有什么纯粹的情爱?
原世界对如懿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