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周京辞的眼睛,一字一顿,“这次,你要是还不断,整个周家,都得被他拖下水。”
“该割肉的时候就得割肉,你是周家以后的当家人,这决心,你得下!”
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命令他彻底弃了季砚深!
周京辞暗暗捏紧了双拳,硬着头皮开口:“老爷子,季砚深他情场绝望,要是周家也弃了他,他就真完了……您让我再调理调理他,他的能力您也是见识的,出来才一年,就能东山再起——”
“行了!”周靳康声音猛地一沉,带着压不住的火气和烦,“妇人之仁要不得!”
“周叔!”
里间的门被推开。
季砚深杵在门口,脸色苍白,他身子晃了下,手死死抠着门框才没倒,但腰杆挺得笔直。
周京辞无奈地别开了眼。
季砚深深陷的双眼,视线直直撞上周靳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周靳康也看着他羸弱的样子,心下掠过一丝惋惜,“砚深,既然你都听见了……我还是这个决定。”
季砚深上前两步,黑眸笃定地望着他,语气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狠劲儿,“周叔,您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周靳康矍铄的眸子审视,掂量着他,满满的不信。
季砚深喉咙艰难地滚了下,把梦里那股子血腥味和绝望硬咽了下去,语气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
“从今往后,我季砚深,眼里只有生意。”
“儿女情长那些事,翻篇。”
周靳康和周京辞都一副不信的样儿。
季砚深眼皮眨了眨,若有所思,而后,掷地有声:“最迟三个月,北欧新能源的项目,我务必拿下!”
周家爷俩眼皮都跳了下,那是个几乎不可能啃下来的硬骨头,但战略意义巨大!
周靳康神情渐渐缓和。
周京辞打量着季砚深,好一会儿,唇角勾起弧度。
丫一贯说话算话,说到做到!
周靳康到了季砚深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都是器重,“砚深,你这军令状我收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也是这个商界奇才改变命运的机会!
季砚深点头。
周靳康又拍了拍他的大臂,“不要辜负京辞对你的一番兄弟情义。”
“周叔作为过来人,劝告你们俩一句,男人,还得以事业为重。情情爱爱,红颜祸水,过眼云烟,握在手里的权势,才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