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对姜枕雪的客气中带着讨好,整得她一头雾水。
把人送走,姜枕雪就派了夏蝉去打听。
一打听才知道,姜枕雪就是骨瓷的消息从民间传到宫里,朝野上下,全都知道她的身份。
有人觉得钦佩。
一个声名狼藉,又嫁错人的女子,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日。
有人无感。
不管是姜枕雪还是骨瓷,能为大燕做出贡献的,就是大燕的好子民。
但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狂怒,抓着骨瓷竟是个女子,还是个名声不好,又和离的女子,一个劲在陛下面前给姜枕雪上眼药。
萧玄瑾一向不管这些事的。
没想到,叫唤最狠的那人,他直接呈上了罪证。
结党营私。
贪墨粮草。
走私官盐。
每一项,都是大罪。
偏偏证据确凿,就算是死不承认也不行。
陛下似乎早就知道,没发怒,但该有的惩罚是一点没少,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那些叫嚣着要严惩姜枕雪的人一个比一个老实。
都恨不得缩起来做鹌鹑。
他们以为萧玄瑾为了护姜枕雪会继续抓着他们的错不放,甚至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没想到萧玄瑾就跟没听到他们说话似的,让人搬来冰窖。
他走到叫唤厉害的一个人跟前,面无表情。
“把衣服脱了。”
那人懵了。
萧玄瑾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坐到冰窖里,然后穿上我手里的这件。”
是夏日不错。
但萧玄瑾让人抬上来的冰窖非常大。
冰窖放那,整个大殿都凉爽惬意,真坐进去,恐怕都要能冻死。
那人再也不敢嚣张,当场滑跪。
“王爷,微臣知错了,微臣以后一定管好自己这张嘴。”
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萧玄瑾没看其他人:“最后一遍。”
那人无法,只能咬着牙,颤颤巍巍脱下衣服,坐进冰窖里。
那一瞬。
提神醒脑。
紧接着,瑟瑟发抖。
其他人也不敢看他那白花花的大腿,脑袋垂得低低的,生怕萧玄瑾一时兴起,把自己也叫进去。
没多会,那人的嘴唇已冻得发白。
他不停求饶。
“王爷,微臣知错了,求您饶了微臣吧。陛下,求您劝劝王爷,微臣有错,微臣自打嘴巴,微臣罪不至死啊!”
皇上稳坐高台。
别说是开口帮他了,那眼里看戏的意思,比萧玄瑾还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