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裴老夫人都是忐忑的。
即便是有献王妃赠礼，今日的宴会也不算顺利。
不仅没请到什么有分量的人物，更有裴流萤那个小贱蹄子的胡言乱语。
清虚突然松口，裴老夫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她不停感谢，清虚却是故作高深，只说缘分到了，他也是见缘分行事。
其他人跟着打听了一下清虚要给裴老夫人炼的什么丹药。
一听说可以延年益寿。
在场几乎没有人不心动。
虽然他们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大官，那也是日子舒坦的富贵人家，谁不希望自个能够活得更长一些，好多享受一些这世上的荣华富贵？
也有几人开口，想让清虚为自己炼制一些延年益寿的丹药。
不出意外的，清虚一个一个全都拒绝。
这种自己最特殊的感觉，让裴老夫人的心情更加愉悦。
见众人被拒绝心情不佳，清虚提议：“炼制丹药需要缘分，今日能聚在这里也是缘分，小道这就为大家熬一些补身体的汤药，也算是不辜负今日的缘分。”
清虚熬的补身体的汤药，在场人几乎都有所耳闻。
有多大的用处不知。
贵得令人咋舌是人人都知道。
如今能沾了裴老夫人的光，能喝上一碗，就已经是占了大便宜。
清虚这么捧她的场。
裴老夫人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
她让人带清虚去厨房里熬汤，自己则享受着各家夫人小姐的吹捧。
很快，清虚就让人把汤端了上来。
很小一碗，一人一碗，想多喝一点都没有。再加上那汤闻着实在是香，夫人小姐们当场就把汤喝了个精光。
只有一人没动。
自始至终，清虚都没忘记师父交代的事，余光一直盯着楚焉。
见楚焉碗里的汤丝毫未动，清虚不悦地看着她：“楚娘子可是对小道的汤有什么意见？”
盯着汤的楚焉正心里打鼓，听到清虚提了自己名字，所有人都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便扯了扯嘴角，解释道：“回道长，方才妾身在席面上吃得有些饱，喝不下这碗汤。”
听她解释，清虚的脸色不仅没变好，反而更差了几分。
“这位娘子，是瞧不上小道熬的汤？”
清虚在京城的口碑人人都知。
被这么多人奉为座上宾，若是知道他们花重金买来的补身体的汤药居然被楚焉瞧不上，这一下得罪的都不知有多少人。
楚焉心中恼怒，面上还是在笑。
“自然不是，妾身实在是喝不下。”
身旁有位胖夫人自己的汤喝得太快，咕嘟咕嘟几口就进了肚子，正在回味呢就听楚焉说喝不下：“若是楚娘子喝不下，那这碗，就本夫人……”
“不能代喝。”
清虚出声，直接阻止了那位夫人的动作。
“今天的汤，是小道特别熬制。一人一碗，所有人都喝了，便是效果翻倍。只要有一人不喝，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甚至还会起反作用。”
清虚说得很玄乎。
偏偏他一向玄乎惯了。
众人并不觉得奇怪，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楚焉，好似只要她不喝下这碗汤，就是全场的罪人。
裴老夫人的脸也沉了下来。
“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