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咧嘴一笑:“那还用说?谁家炉子报数还带建议的?”
“可语音模块谁来弄?”小李问,“咱们没声学工程师,也没现成方案。”
没人接话。调度室安静下来,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咔哒响。小李低头抠饭盒边,老周搓着手来回踱步,谁都不想接这个“没底”的活。
刘好仃看了看两人,忽然拉开抽屉,把一叠客户回访问卷拍在桌上:“我来筛中小客户分布图。三天,画出咱们最该盯的五十家。”
小李抬头:“你来干最耗时的?”
“我不懂代码,也不懂声学。”刘好仃翻开本子,“但我认识三十多年的老客户,知道哪家灶台朝南容易过热,哪家师傅习惯半夜开工。这些,比参数还准。”
老周停下脚步:“你这是……带头啃硬骨头。”
“不是带头。”刘好仃抬头,“是咱们仨,谁都不许躲。”
他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三行字:
科技线——小李牵头,带两名青年工,三天内做出语音播报原型,内容限定三句预警提示,语言必须口语化、带建议;
服务线——老周负责,组织回访组,从过去三个月记录里扒出十句最高频“人话”,一一对应工艺标准,做成双语提示卡模板;
渠道线——刘好仃主理,梳理中小客户清单,标注使用习惯、常见问题、沟通偏好,三天后碰头对齐。
小李看着那行“三天内做出原型”,咽了口唾沫:“万一做不出来呢?”
“做不出来就改方案。”刘好仃把笔插回笔筒,“但不能不做。咱们的‘人话’刚立住脚,不能让人家当成起点,咱们还在原地喘气。”
老周盯着“双语提示卡”那行,忽然问:“那‘我老婆说,这风扇像老伴’……还留不?”
“留。”刘好仃说,“但加一句:‘待机噪音≤35分贝,像老伴睡觉一样安静’。让客户知道,咱们不光会比喻,也有数。”
小李笑了:“这回是又土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