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资源就这么多。”小林苦笑,“难不成还得给中东配个礼仪顾问?”
刘好仃没说话,而是打开投影,放出那张土耳其办公室的照片。阳光照在白板上,“beklenen hizmet”几个字清晰可见,右下角的“14:00”依旧安静地躺着。
“他们开会的时候,”他轻声说,“我们在吃午饭。他们的信任,是在自己的时间里一点点建起来的。而我们,连听一次会都不敢提。”
他顿了顿:“但如果我们能预判呢?”
所有人抬头。
“不是等他们说‘慢了’‘错了’,而是提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期待什么样的回应。”他指着模型,“比如日本客户,还没提‘pr?zise’,我们就按这个标准做事;中东客户还没说‘karama’,我们就先给足面子。”
“服务前置。”阿芳低声重复。
“对。”刘好仃点头,“以前是救火,现在要种树。树长大了,火自然少。”
小林挠头:“那……我们要不要给巴西客户设语音专线?系统转文字总漏情绪,不如直接接通。”
“记下来。”刘好仃说,“先不急着做,但得想着。”
他翻开笔记本,那页写着“准时,是对商人最大的尊重”的纸已经泛黄。他盯着看了很久,然后打开文档,新建一个标题。
起初他打了“全球客户服务优化方案”,删了。
又试了“心连心计划”,笑了笑,也删了。
最后,他敲下一行字:
beklenen hizmet:预期之内的服务,超出预期的尊重
光标在末尾闪烁,像一颗等待落子的棋。
阿芳看着标题,忽然说:“用他们的语言当名字,他们会……感觉到被记住吧?”
“不是‘感觉’。”刘好仃摇头,“是‘确认’。确认我们没把他们当数据,而是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