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仃点头:“所以平台不求大,先‘轻启动’。首期只开三个口:发布问题、对接资源、小额资助。”
“资助?”阿芳眉毛一挑,“预算呢?”
“从技术改进基金里切一块。”刘好仃早有准备,“每年一百万,专款专用,只投‘小而痛’的项目——比如,让玻璃在沙尘里多活三个月,或者让退火区少抖半秒。”
小林眼睛亮了:“那咱们是不是还得搞个‘创新众筹’?员工投票,谁支持谁出力。”
“可以。”刘好仃笑,“但得加条规矩:提问题的人,必须参与解决。不能光甩锅。”
中午的会议室里,白板已经密密麻麻。五环模型旁边,贴满了从热力图上剪下来的案例标签:孟买的涂层、哈尔滨的声波调节、越南的低成本镀膜……像一群迷路的孩子,终于被贴在了“家”的地图上。
“平台是骨架,项目是血肉。”刘好仃站在中间,手里捏着一支蓝笔,“咱们双轨走:一边搭平台,一边推项目。第一个项目,就从退火区微颤开始。”
老张抬头:“拿17号炉试?”
“对。”刘好仃点头,“咱们公开问题,找外面的人一起解。不管他是教授还是退休工,只要方案靠谱,咱们就试。”
阿芳翻着本子:“那合作条款呢?万一人家把技术拿去别处用?”
“签协议。”刘好仃早有准备,“三条底线:不泄露核心参数,不独占成果,不损害现有生产。其他,都可谈。”
他顿了顿,又补充:“咱们不是施舍,是合作。谁出力,谁分红。”
小林忽然问:“那……万一找到的人,压根不信咱们真想合作呢?”
办公室安静了一瞬。
刘好仃没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份文档:《G-PULSE全球玻璃创新生态构建方案(初稿)》。封面简洁,只有标题和一行小字:让每一份智慧,都有落地的温度。
“咱们先把自己摆明白。”他说,“方案写清楚,目标、原则、流程、底线,全公开。谁要看,谁来问,咱们都接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