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仃站在玻璃厂的实验车间门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杯身印着“劳动最光荣”五个字,已经掉漆了,像是被岁月啃过一口的苹果。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车间里机器嗡嗡作响,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正围着一台新引进的玻璃涂层设备,像在围观一个刚从外地来的亲戚。刘好仃走过去,拍了拍设备的外壳,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传上来。
“这玩意儿可不便宜。”他笑了一声,“花了我好几顿饭才从财务那儿抠出来的。”
“刘哥,你这话说得,好像是你掏腰包买的似的。”一个技术员打趣。
“我这不是心疼公司嘛。”刘好仃一本正经,“再说了,咱们这回要是真搞出点名堂,我这杯子里的枸杞都能多泡两回。”
众人哄笑起来,气氛轻松了不少。
“来吧,别光围着看。”刘好仃把杯子放在操作台上,“咱们得把它用起来,不能当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