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起草阶段果然卡在技术共享程度上。对方希望拿到全部参数,刘好仃只同意开放非核心数据。谈判桌上,空气一度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滤网在震动。
“这样吧,”刘好仃拿出谈判日志本子,翻到一页画满思维导图的纸,“我们设个‘技术体验区’,你们先试用三个月,觉得值再谈深度合作。就像谈恋爱,先牵手,再拥抱,最后才考虑结婚证嘛。”
对方代表噗嗤一声,差点把咖啡喷在屏幕上。
签字那天,阿芳提议搞个小仪式。她说:“咱不能光敲回车键,得有点人情味。”于是办公室临时变成茶话会现场,每人面前一杯菊花枸杞茶(老李特供),桌上摆着从楼下便利店买的迷你蛋糕,上面插着“GLASS PARTNER”小旗。
刘好仃拿出打印好的协议,正准备签字,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掏出一支旧钢笔——是他女儿送的生日礼物,一直舍不得用。
“今天值得用它。”他说。
笔尖落在纸上的那一刻,小张手机响了。是东南亚那家企业的联络人发来的消息:“我们也想参加你们的技术说明会,可以吗?”
刘好仃没急着回,而是把钢笔盖拧紧,放进西装内袋,正好贴着心跳的位置。
“告诉他们,”他说,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清了,“欢迎排队。”
阿芳笑着打开文档,开始整理文化手册的第一条:“中东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