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摸了摸下巴:“那我们怎么知道,哪些是真正的差异,哪些只是个别客户的感受?”
“这就是我们要做的第一步。”阿芳说,“整理、分类、归纳,然后才能找到规律。”
“听起来挺枯燥的。”赵哥嘟囔了一句。
“但很关键。”刘好仃看着他,“就像造玻璃一样,前期的准备越细致,后面的成品才越透亮。”
小林点点头:“那我建议,我们先搞一个‘观察清单’,把所有异常点都记录下来。”
“好。”阿芳打开文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把所有的留言、评论、反馈都归类进去。”
“等等。”小林突然说,“要不要找外部顾问?毕竟我们对文化差异这块了解有限。”
“可以考虑。”刘好仃说,“但现在,我们得先从内部视角出发,先把我们自己的‘文化’搞清楚。”
“也就是说,我们得先搞明白,我们是谁。”阿芳说。
“对。”刘好仃点头,“然后,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是谁。”
会议室内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大家开始分工整理资料。有人负责翻看客户留言,有人开始导出视频评论,还有人开始整理售后反馈。
“这条留言挺有意思的。”小林指着一条评论,“客户说:‘你们的产品质量很好,但你们的沟通方式太模糊了。’”
“模糊?”赵哥问,“怎么个模糊法?”
“他说我们总是说‘差不多’‘应该可以’,但这些词在他们那里,意味着不确定。”小林说,“他们更喜欢明确的‘是’或‘否’。”
“所以我们习惯的‘灵活’,在他们看来可能是‘不可靠’。”阿芳一边记录一边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赵哥点头,“那我们要怎么调整?”
“不是马上调整。”刘好仃说,“而是先理解。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理解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说。”
“然后呢?”小林问。
“然后,我们才能决定,是改变,还是解释。”刘好仃说,“文化不是对错,是理解。”
阿芳在文档里加了一个新条目:“规则观差异?”,并写下备注:“我们习惯‘差不多’和‘绝对不行’之间有弹性,但他们可能更喜欢明确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