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不是计量表出了问题,或者有人虚报了数据。”
“先别下结论。”刘好仃合上文档,“你把过去一年的能耗数据都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周期性波动,还是突然上涨。”
“明白。”
阿芳这时刚好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跟采购部那边说了,他们表示配合。不过有个主管问了个问题——‘你们这是要砍预算吗?’”
“我说呢?”刘好仃笑了,“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是要砍预算,是要搞清楚哪些钱该花,哪些不该花。”
“很好。”刘好仃点头,“我们不是来当刽子手的,是来做医生的。”
阿芳坐回座位:“对了,我顺便问了一下那位前市场部员工的事,听说他离职前经常单独上报大额报销单,没人过问。”
“没人过问?”刘好仃眼神一闪,“意思是,审批流程形同虚设?”
“至少在他经手的项目上,是这样。”
刘好仃沉思片刻:“这事得记下来,后续深入查。”
“要不要通知财务?”
“暂时不用。”刘好仃摆手,“我们先自己理清问题,等有了初步结论再说。”
阿芳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小林这时插话:“如果按我们正在做的模型回溯上季度的服务投入……张工那一单其实是负收益。”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刘好仃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报表。
他知道,感动客户不容易,但更难的是,让感动变得有价值。
“这说明一个问题。”他缓缓开口,“我们现在的服务模式,可能太依赖情感投入了。”
“你是说,我们应该减少客户关怀活动?”阿芳问。
“不是减少,是优化。”刘好仃说,“我们要找到那些真正愿意长期合作、能带来稳定收益的客户,而不是一味撒钱感动所有人。”
“那怎么判断谁值得投入?”小林问。
“用数据说话。”刘好仃拿起笔,“我们得建立一个清晰的模型,把客户分层,把投入分类,然后根据他们的反馈调整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