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云舒说了时间紧迫,次日,苏家休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苏家以乔玉婉不孝婆母,悍妒成性的缘由将乔玉婉休回了乔家。并直言苏家与乔家再无往来。乔玉婉寻死觅活的大骂,却无济于事,被苏家强行塞上了马车,送回了侯府。
与此同时,当日午后,慕云舒出现在了皇城的登闻鼓前,凌凌北风而起,她裙袖翻飞,击鼓鸣冤。向世人告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为十三年前的兵部叛国案,鸣冤昭雪。
犹如惊天巨雷砸向,霎那间就震动了整个星都城,慕云舒鸣冤的消息犹如疾风卷过劲草,席卷了每处角落。
巍巍皇城洞开大门,慕云舒被带去了金銮殿。
满朝文武皆分立两边,望着这个自入星都以来,就一直没少受到争议的女子。
黑沉沉的地砖之上,反射着明黄的金殿,风烛残年的老皇帝,仍旧威严地震慑着所有人,太子在其侧,百官立下首,庄重威严的金銮大殿之上,只有慕云舒铿锵有力的行走之声以及头上步摇晃动的光芒。
慕云舒走的端正,目不斜视,站定后,盈盈跪了下去。
“罪属乔玉娥参见陛下。”
慕云舒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朝堂之上,禁军指挥使景修俨、兴昌伯府、恒安王赵悯安、荣襄侯府乔平暖、兵部尚书乔舒仪、兵部侍郎杨天成皆在于此。
老皇帝目光犀利地凝向慕云舒,雄浑厚重的声音响起。
“就是你击鼓鸣冤要为十三年前的旧案平反?”
“是”慕云舒朗声道:“十三年前,我祖父兵部尚书乔平烟,被其兄乔平暖污蔑叛国,蒙蔽圣上,以致我乔家上百口无辜枉死。罪属死里逃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向陛下禀明,昭雪旧案。”
她的话刚说完,荣襄侯就站了出来,行礼道:“陛下,她在欺君。她本为蝶山之地乡女,因送回景家长子遗骨而嫁入景家,入星都这一年来,都名为慕云舒,根本就不是我乔家女。
当年臣弟叛国,证据确凿,陛下神武英明,明察秋毫。她分明就是信口雌黄,满口谎话。”
老皇帝浑浊的眼睛扫视着二人,问道
“乔玉娥是谁?”
“她为罪臣之女乔舒姩的长女,十三年前三岁左右,在灭门后经过钦点,绝无可能遗漏。”
慕云舒回眸道:“荣襄侯既知道乔舒姩,那你应当也知她有个自小跟随的贴身侍女叫星奴,她的女儿与乔玉娥年岁相当,当年事发之时,星奴用自己的女儿,换出了我。才让我如今能有机会站在这里,为我乔家鸣冤。”
荣襄侯冷笑,抖了抖华丽的官袍,反问:“谁能证明?”
慕云舒望向皇帝道:“陛下,乔家灭门时,我已三岁,乔家族老都见过我,我身上有何特征,与乔舒姩是否相像,只要宣个了解的族中老者,一看便知。”
荣襄侯眉眼精明,并不理会慕云舒,反倒是齐舒仪盯着慕云舒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心中惴惴不安。
老皇帝当即就命人去宣。
来的老者是乔平暖和乔平烟的堂兄一脉,当年乔平烟为兵部尚书,在乔家族中很受欢迎,他为人又和气,对这些族亲很好,所以她对乔家内部的事情很了解,亦见过那个孩子和乔舒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