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的笑意淡了三分,倨傲道:“怎么?还有话说?”
“当然!”慕云舒转着手中的帕子,在殿中踱步,坦然道:“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当然有话说。殿下,风獍说乔家已经归顺了你,可是,我怎么没看到呢?”
“自然不能让你知道”风荷溪冷喝
“是吗?”慕云舒道:“当日在雁荡围场,射杀众多大境侍卫的人是谁?射伤了殿下的人是谁?郊外截杀漳州土匪是谁?跟着郡主偷溜进来刺杀棋王的人是谁?此次暗杀杨家失败的现场又出现了谁?
殿下,是乔玉嫦啊!她可是荣襄侯最喜爱的孙女,若说这桩桩件件当中没有荣襄侯的授意,乔玉嫦一个小姑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风獍说的乔家归顺,难道就是这么归顺的?”
明王不笑了,笑意都冷冷地凝固在了脸上,目光转向风獍。
风獍却施施然道:“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真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非是假意归顺,实则取利而定吗?”慕云舒低头,从袖子中抽出了张纸,边拿出来边道:“殿下,你可还记得上次乔玉嫦和郡主刺杀棋王,我送回郡主扣下了乔玉嫦,想以此来要挟荣襄侯归顺。
若荣襄侯真的是殿下的人,那他又何必再回我这样的一封信呢?”
慕云舒将信纸拿出,双手奉了上去。
明王心腹下来接了过去,先打开查验了番后,递给了明王。
风獍眼眸沉了沉,视线随着那书信而移动,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疑惑。
明王双眸盯着那信纸,目光黑沉沉的,像是氤氲着风暴的天空,乌云越聚越浓重。
慕云舒目光微偏,继续道:“殿下,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们这次计划失败的真正原因,乔家和风獍里应外合,杀我灭口,然后从太子那获利保下杨家,事后便将所有过错推到我的身上。
他两头得利,更能除去我这个忠心为殿下效劳的人。或许更甚者,他也许还听从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将殿下一并除去,殿下可以想想你身上的箭伤,那弓弩不正是上次他给殿下看的吗?
我忠心为殿下,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殿下若不信,大可以验证风獍的真实身份,看是否为我所说那样。”
景修俨站在旁边,心中快速地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嘴,计划的如此周密,却直到今日,景修俨也才从慕云舒的口中得知全部。
风獍目光阴冷,不再是镇定的样子,反而藏于袖中的手捏紧了紧,慢慢握成了拳。
他冷冷地反问道:“若依照你所说,我一个土匪又怎么能和侯府有关联?”
慕云舒已经很笃定那封信对明王的冲击力有多大,那不仅仅有荣襄侯的手书,更有荣襄侯的印章。
慕云舒:“风獍,你真想让我说出,你一个卑劣脏污的土匪是怎么勾搭金枝玉叶的侯府大小姐?”
风獍冷喝:“一派胡言,十几年前的事情,你才多大?你有什么本事能打探到十几年前事情的真相?我看你就是在这里妖言惑众,迷惑殿下,就为了保下景修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