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舒不疾不徐,望向明王道:“殿下,围困在杨家外围的是兵部的人,禁军都在里面帮助我们。我的人冲进去后,就被埋伏在房间中乔玉嫦的人给重伤。
想找后援的时候,风大人却想将我和我带去的人一并抹杀。若非修俨的禁军相护,我早都死了。乔玉嫦还带来了太子殿下,景修俨只能带着我们突围。
若非有禁军帮忙,如此天罗地网,我们哪里还能逃出来。
殿下,此次任务非我所责,是风獍狼子野心,敌我不分。”
风獍冷凝着慕云舒,分析道:“殿下,慕云舒是太子殿下的人,在南山行宫的时候属下已经向您证明。今晚的事情,若我猜的没错,是慕云舒在幕后透露给了乔玉嫦,纵她带着人和太子殿下串谋,就是为了要救下杨家,然后栽赃陷害我。
若景修俨真的被策反,那么禁军的行为就是叛国,不可能到现在禁军和景家都没一点动静。”
风獍话刚落下,明王心腹就已经走了进来,对明王道
“殿下,昨晚参与的禁军都被下了大狱,景家也于昨夜被查封围困。府中一应人等,皆不可擅动。”
景修俨整个人冷肃起来,目光低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神情带了些屈辱。慕云舒歉仄地瞥了眼景修俨,随即走上前去,跪下叩首道
“殿下,我景家上下百口,还望殿下能够相救。”
风荷溪慌了,猛摇头:“不可能,慕云舒是太子的人,不可能会被查封围困。”
风獍却冷哼,掸了下身上灰尘:“只是围困,却未立即抄家株连,这查封是问责还是保护,还未可知呢。”
慕云舒却道:“风大人敢拿自家人赌,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心,殿下,我和修俨已无路可退,还望殿下垂怜。”
殿中安静了好一会,明王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却并没有表态。
风獍站的笔直,单手负在身后,虽然身上还有着昨晚战斗的痕迹,但是现在已经镇定了下来。
他睨了眼慕云舒,带着几分不屑:“慕云舒,我归顺殿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想挑拨我和殿下的关系,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殿下,此次计划失败与否其实再争论也还是这个结果,我忠心殿下可以说问心无愧,反倒是慕云舒屡屡在为自己解释,辩解。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意义,就当她确实是忠心陛下的好了。
既然如今她和景修俨都具以暴露,景修俨也就没了利用的价值,至于景家,殿下也不必顾其死活,只要慕云舒日后能跟随在殿下左右即可,至于别的什么人,殿下本就不必在意。”
“你!”
慕云舒站了起来,怒视着风獍:“我好不容易策反了禁军,能让他们为明王殿下所用,却因为你导致我们暴露,导致殿下的计划功败垂成,如今却轻飘飘地一句没意义就想盖过去?
若殿下是这像你这般过河拆桥之人,日后又如何能再招揽天下贤才?”
“殿下,景修俨自己也说了,他是因为这个女人,而非为了殿下,那么这样的忠心未免太过轻浮了些,殿下真的要为了并不完全臣服自己的人而如此大费周章?
属下可都是为了殿下着想。”
慕云舒心中慌乱许多,明王确实对景修俨不善,几人之间的纠葛也非朝夕之事。风獍这是要往殿下的痛处狠扎下去。
慕云舒下意识望向了明王,只见他阴沉沉的眼眸中似乎也在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