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复尝试地问了几家,就连最便宜的布都要卖到6毛多一米,完全在校办厂的基础上翻了两倍,这个价格她能做,但基本上利润就没多少空间了。
林观复继续问,突然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拦住她,林观复差点把包里准备的防身工具剪子拿出来。
八十年代的治安问题基本要靠自己,没监控、人手少,自我保护手段不能少。
“同志,要布吗?”
好在这句话让林观复停下来手里的动作,但防备依旧没有消失。
她一副不信任的表情:“我要布这里多的是,你这么鬼鬼祟祟的,谁知道货行不行。”
男人似乎有些着急了,戴着帽子的下颚微微抬起:“我看你问了好几家货价格都不满意,我这边是一厂的货,染色有点问题。”
如果跟了林观复许久,那确实能判断出她要的不是完好的布料。
林观复勉强相信:“带我去看。”
富贵险中求。
只要稍微有一点异动,林观复就准备动手,连说辞都准备了好几套。
穿过几条小巷,男人带着她来到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屋,推开门才发现里面还有人守着,看见林观复这么个年轻小姑娘不太相信她能吃下这么多的货。
林观复已经看见成衮的布料堆在角落里。
她不顾三个人在那互换眼色:“多少钱?”
戴帽子的男人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也爽快地报价:“五毛五一米。我们是厂里销售科的,这些都是计划外的物资。”
林观复找了个位置蹲下检查布料,瑕疵布但质量并不差,但嫌弃还是得嫌弃的:“这些能用?染成这样。”
帽子男之外的俩人有些着急,但他还沉得住气:“这些肯定不是做外面的衣服,挑选着做里衬问题不大。你要是诚心要,五毛三。”
林观复站起身:“这种瑕疵品如果被调拨给其它厂,你们连三毛都拿不到。没有多少人能要,四毛八我就要了。”
“不行,这些成本都不够。”帽子男也不让步,“最少五毛二。”
这是林观复砍过最离谱的价格,但偏偏她还没办法穷大方,两人你来我往几个来回,旁边的两人完全傻愣愣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