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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桑那大学的大巴碾过洛杉矶凌晨的街道,霓虹灯牌在车窗上拉出破碎的光带。斯塔德迈尔的指节无意识叩击着膝盖,战术板在腿上投下冷硬的阴影:"他们的进攻节奏就像子弹连发,48分钟内根本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他的声音混着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凝重。
樱木花道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脑袋"咚"地撞上车顶行李架。红色发带扫过流川枫的睫毛,惹来对方一记冷眼:"蠢货,安静点。"樱木却咧着嘴露出大白牙,虎牙在顶灯下泛着微光:"怕什么!本天才的弹跳能把他们的子弹全部拦截!"他故意将胸脯拍得震天响,震得前排高宫望顶着的歪掉樱木头套晃了晃,后者嘟囔着:"小声点...我刚梦见樱木做的麻辣龙虾..."
更衣室的荧光灯嗡嗡作响,卢特·奥尔森教练将战术笔重重戳在电子屏上。UCLA控卫埃德·奥班农的突破画面在屏幕上循环播放,快得像道银色闪电:"听好了!他们的'跑轰战术'依靠五秒内的快速传导,三分出手占比高达62%。樱木,你必须收缩内线协防;流川,给我像影子一样黏住奥班农!"教练的声音带着铁锈般的严厉,战术笔敲击白板的声音惊飞了角落的小飞虫。
流川枫将护腕紧了紧,喉结微微滚动。樱木却挠着后脑勺,发梢还沾着早餐的面包屑:"为什么不是我去单挑那个控卫?我的速度可不比他慢!"教练的战术笔"啪"地拍在白板上,在樱木的名字旁划出愤怒的红痕:"因为你的防守判断就像你挑领带的品味一样糟糕!"这句话惹得替补席爆发出压抑的笑声,野间忠一郎赶紧举起相机,镜头里樱木涨红的脸和教练暴起的青筋同时入框。
场馆穹顶的聚光灯骤然亮起,UCLA的棕熊队歌震得地板发颤。奥班农持球推进时,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眨眼间就撕开亚利桑那的防线。他腾空的瞬间,樱木也跟着跃起,却只摸到对方球衣的下摆——一记战斧劈扣震得篮板嗡嗡作响,观众席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岛村叶子举着相机的手剧烈颤抖,取景框里奥班农落地时扬起的金色碎发,与樱木不甘的表情重叠。
"拉开!拉开!"奥班农的吼声穿透喧嚣。UCLA的球员像被按下快进键的游戏角色,篮球在三分线外划出金色弧线。樱木在篮下疲于奔命,既要扑防外线射手,又要对抗UCLA的肌肉前锋。当他第三次漏防底角的投手时,斯塔德迈尔的怒吼几乎撕裂耳膜:"樱木!别盲目起跳!你在给他们画三分靶心!"汗水顺着樱木的睫毛滴进眼睛,刺痛中他看见观众席上樱木军团挥舞的巨型横幅:"天才樱木!把他们扣进太平洋!"
首节过半,比分被拉开到20 - 8。UCLA的替补席抛起的毛巾像片橘色海洋,奥班农运球时故意用肩膀撞过樱木,挑衅地挑眉。樱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下一回合,奥班农如鬼魅般突破,准备用标志性的欧洲步上篮。樱木突然从侧面杀出,120cm的助跑弹跳让他在空中超过所有人的预期,巨大的手掌带着风声拍向篮球——"啪!"球被扇出底线,整个场馆瞬间安静,紧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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