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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蝉鸣穿透湘北高中斑驳的玻璃,将晨光搅成细碎的金箔,洒在陈列柜里三座沉甸甸的冠军奖杯上。樱木花道单膝跪在储物柜前,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褪色的队服,布料上还残留着三年前全国大赛的汗渍。身后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流川枫倚着生锈的篮架,黑色背包上挂着的湘北校徽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喂,臭狐狸,你说他们真会来吗?”樱木突然开口,红发下的眼睛难得有些闪躲。他偷偷瞥向门口,又慌忙低头整理背包,却不小心碰倒了角落的护膝——那是赤木刚宪退役时送他的礼物。
流川枫嗤笑一声,手上擦拭球鞋的动作却愈发用力:“白痴,再磨蹭飞机要不等你了。”话音未落,体育馆的铁门“哐当”被撞开,带着夏日热浪的风卷着樱花冲进室内。
“樱木那家伙又在偷懒!”熟悉的吼声震得吊灯轻晃,赤木刚宪穿着深泽体育大学深蓝色训练服,肩宽依旧如山,胸前烫金的校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身后跟着三井寿,曾经的浪子如今戴着银边眼镜,怀里抱着最新一期的《篮球战术月刊》,封面正是他撰写的《论三分球在快攻体系中的应用》。
“天才怎么能悄咪咪溜走?”三井挑眉,将杂志精准砸中樱木后脑勺,“到了美国要是敢输给无名小卒,我亲自飞去教你投篮!”
樱木揉着脑袋跳起来,却在看到宫城良田从人堆里钻出来时红了眼眶。昔日的小个子控卫如今穿着JBA联赛湘南太阳队的队服,胸前“MIYAGI”的名字被汗水浸得发皱:“喂!在NCAA的赛场上,可别让我在电视里看到你们哭鼻子!”
彩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来,镜片后的目光依旧犀利,却在递出两盒护膝时泄了温柔:“每天训练后必须冰敷,流川枫不准熬夜看NBA录像,樱木别总逞强!在美国你们都要好好的”她的训斥被樱木军团的喧闹淹没——高宫望举着三米长的横幅“樱木流川制霸全美”,野间忠一郎扛着摄像机已经开始拍摄,大南雄二默默往两人背包塞了二十包泡面:“听说美国饭难吃,这个顶饿。”
人群忽然安静下来。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岛村叶子抱着厚厚的相册从樱花树下走来,裙摆沾着细碎的花瓣,镜头感十足的眉眼泛起水雾。她将相册轻轻塞进樱木怀里,封面上贴着两人初中时的合照——樱木在罚球线起跳扣篮,她举着相机仰头注视的模样被永远定格。“这里面有你每场比赛的照片。”她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相册边缘,“还有我给亚利桑那大学报刊投的应聘信,我也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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