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之大,带着怨气与愤怒,将妊卿卿那粉嫩的双颊立时扇出了无数个巴掌印,瞬间又红又肿。
“郡主!”肖楼畹晚见状!既心疼又无奈,在气急之下,迅速将那百姓一掌推翻,将妊卿卿搀扶了起来。
“郡主,您……您怎么不躲?”瞧着妊卿卿双颊又红又肿,嘴角都已渗血。
妊卿卿无奈摇了摇头,顾不得自己那火辣辣疼的双颊,迅速踱步而去,搀扶起那被肖楼畹晚推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妇人。
“你走开,我不要你的同情,我告诉你黑心肠的,哪怕今日我下了地狱,也要向杨家向太子为我的男人、儿女讨回公道。”那妇人眼神带着凝冽的杀气与愤懑。
一袖子将妊卿卿伸去搀扶她的手挡开,带着无比的憎恶与仇恨。死死瞪着妊卿卿。
而听完妇人痛苦陈述的妊卿卿,心生怜悯与同情,收回搀扶妇人的双手同时,不由得回眸扫了一眼地上的无数尸体,其中便有那妇人的儿女与丈夫。
她认得他们,那半个月的时光,在蓬莱岛的每一天,她与他们同吃同住,有说有笑,男人说,挣了工钱便回家给妻子置办一身好看的衣裳,买她爱吃的点心。
姑娘说,挣得的工钱一半交给母亲,一半留下来置办嫁妆。
少年说,他要把工钱存起来,将来好娶媳妇儿,就不用父母辛苦挣钱给他筹办婚礼了。
想到此处,看着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瞧着妊卿卿心痛落泪,妇人却不断讽刺。
“哼!莫要在此假惺惺,我们不要你的同情,我们就要一个公道。”
“对,我们就要一个公道。”
“有空闲在此假惺惺的落几滴泪,还不如让杨家的人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那恶毒的太子,无法无天,丧尽天良,害死我尚京城百姓,残害无辜,你们自己看看,这便是那太子害死的人。”
此刻百姓们的气势异常的高涨,也不乏起哄之人,甚至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副激愤的模样,真叫人觉得可笑。
“不要吵了,都说过了,这些人,都属于中毒身亡,死后被人鞭打,你们这些失去亲人的人好好想想,为何回家的时候全身上下全须全有完好无损,为何过了一天之后才出现伤痕,混充被打死的迹象。”肖楼畹晚急了!厉声呵斥一声!便耐心解释。
“你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明?”
“就是,就是杨家害了人,包庇了太子的恶行,想歪曲事实。”
“你们这些黑心肠,昧良心的东西,无耻!”
“对,就是杨家包庇太子作奸犯科,就是你们,你们与杨家与太子是一伙的吧!”
几个男人起哄架秧子,一群百姓也不动脑子想想,纷纷跟着加油添火,气势高涨如同那熊熊烈焰,向着妊卿卿席卷而来。
“你们这些人怪得很,不去抓凶手,反而逼迫杨家和太子,敢情你们知道这些人死的蹊跷,懒得抓真凶就想攀蔑杨家构陷太子,好从中贪得好处吧!”肖楼畹晚再也顾不得体面,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一时引得失去亲人的老弱妇孺更加痛心疾首,辩无可辩,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