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般的光幕突然暴涨,工坊里的丧尸在蓝光中化作飞灰。柳婧婧倒在地上,脖子上的疤痕开始愈合,四件项链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最后沉入控制台——那里,一个能净化全球孢子的装置正在启动,蓝光顺着网络蔓延,在卫星地图上,无数个红点正被蓝潮覆盖。
陆羽寒擦去云筱筱脸上的血污,远处传来幸存者的欢呼。云筱筱摸着脖子上的银链,蓝宝石在晨光里闪着柔和的光,就像北极的星空,终于照进了这场漫长的末世。
净化装置启动的第七天,红雾毫无征兆地笼罩了整座城市。
云筱筱的防化面罩上结着层淡红色冰晶,她攥着"北极星的眼泪"跪在天台边缘,银链坠子烫得像块烙铁。下方的街道上,原本被蓝光净化过的丧尸残骸正在重组——那些断肢在红雾里扭曲成螺旋状,皮肤下凸起无数荧光血管,最骇人的是它们的眼睛,两颗眼球被红雾熔成了一颗竖瞳,正死死盯着天台的方向。
"这不是普通的孢子变异。"陆羽寒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实验室的光谱分析显示,红雾里有金属成分,像是......北极冰盖里的镍铁陨石粉末。"他突然低呼一声,"小心!它们在爬楼!"
云筱筱猛地回头,红雾中窜出条长满倒刺的肉鞭,擦着她的耳边砸在水泥地上。那怪物已经失去了人类的轮廓,上半身像被强行拉长的蛇,下半身却还拖着两条人类的腿,每爬一步就在地面留下冒着白烟的血痕——它脖颈处,"雪境长歌"的银链碎片正嵌在肉里,雪晶状的碎片随着呼吸开合,像张微型的嘴。
"柳婧婧没死透!"赵茹烟的吼声混着枪声传来,"她把自己和陨石粉末融合了,红雾是她的神经网!"云筱筱低头看去,防化靴上沾着的红雾正在凝结,那些红色颗粒竟在模仿她的指纹纹路,"项链在反抗!"赵茹烟又喊道,"把'星陨之誓'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