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沉默。
他知道，她不是在逞强，而是真的觉得自己必须去做。
灵脉之心终于稳定下来，结界强度也提升了不少。可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秦意的目光落在灵脉内部，隐约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轮廓。
那是……前世的自己？
他心头一震，正欲细看，身影却已消散。
“你怎么了？”洛璃察觉他的异样。
“没事。”他摇头，收回目光，“我们该去东线了。”
东侧防线，战况惨烈。
天魔先锋操控黑雾，幻化成洛璃的模样，不断扰乱守军心智。已有三人精神崩溃，试图逃亡，却被黑雾吞噬。
秦意赶到时，正看到一名叛逃者倒在地上，身体尚未冷却，黑雾却已迅速将其吞没。
他眼神一冷，正要上前，却听见一名守军惊恐喊道：“他……他没死！他在动！”
众人惊骇，只见那具尸体缓缓爬起，脸上布满黑气，双目空洞，口中发出嘶哑低吼。
“幻象。”秦意一步踏出，生死之力横扫而出，直接斩断那具尸体的脖颈。
尸体落地，再无动静。
“所有人听好！”他环视一圈，声音冷漠，“凡是我未点头之人，皆不可信。谁若妄动，杀无赦。”
众人噤若寒蝉。
秦意没有多言，亲自坐镇指挥，一边以正邪之眼识别幻象真伪，一边调度兵力。很快，局势渐渐稳定，东线防线得以保全。
然而，当他低头看向那具被斩杀的叛逃者尸体时，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
尸体没有化灰，而是被黑雾吞噬，且速度极快，仿佛背后另有目的。
他蹲下身，指尖轻点残留的黑雾，生死之力探入其中。
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一座刻有莲花纹的石碑，静静矗立在黑暗之中，碑面隐约浮现出洛璃的脸庞。
他猛地回神，心跳加速。
这不是幻觉，而是某种信息的残留。
“你看到了什么？”洛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秦意抬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最终只是摇头：“没什么。”
夜色愈发浓重，远处山门方向，天魔大军正在集结。
神女宫的最后防线，即将迎来真正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