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道准不朽意志即将彻底被不朽神链炼化，本源濒临崩溃的刹那。
它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与其被这该死的异数当做养料吞噬，不如引爆所有残存本源，带着这片时空，带着这座不朽祭坛，一同归于终极的虚无！
然而。
就在它即将点燃本源的前一瞬。
整个终焉之地，这片被灭世浩劫笼罩的禁忌核心，突兀地，静止了。
时间，空间，法则，乃至那足以吞噬道尊的虚无浪潮，都在这一刻陷入了绝对的永寂。
一道目光。
仅仅只是一道目光，自无尽遥远，不可知，不可测的维度，垂落而下。
这道目光没有携带任何杀意，没有任何情感，甚至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
它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
那正准备疯狂反扑的准不朽意志，其概念化的身躯，轰然凝固！
它的一切思维，一切挣扎，一切不甘与怨毒，都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被瞬间击穿，瓦解，化作了最纯粹的、源自生命本源最深处的……恐惧！
那是蝼蚁仰望天道，夏虫面对寒冬的绝对绝望！
它“看”到了。
在那道目光的背后，是一个连“不朽”二字都无法形容其万一的古老存在。
自己的所谓准不朽境界，在那等存在面前，甚至连一粒微尘都算不上！
“吼……”
一声无声的，发自本源核心的恐惧嘶吼，在它的意志中炸开。
它崩溃了。
不是被力量摧毁，而是在认知层面上，被彻底碾碎了道心！
顾长卿静静地立于不朽祭坛之上，感受着那股熟悉而又超越一切的威压。
他知道，是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