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
楚稷眉头紧锁,瞥向地面血迹问:
“有何不妥?究竟何事要紧?”
“若非正面刺中,这般血迹分布绝不会如此。
王爷,请看,这血迹分明是哪个部位受伤后急速坠落所致,而且是从伤口处迅速跃开,才会形成如此宽广的弧形分布。”
“也就是说,这些血迹并非出自三皇子之手,而是另有其人。
从血迹弧度判断,受伤之处应为手或手臂,且此人动作灵敏,跳跃距离甚远,显然也是位武艺高强之人。”
楚稷蹙眉顺着荣兴所指方向审视一番,又走到楚秋倒地之处仔细查看,疑惑问:“仅凭血迹便能分辨得出?”
荣兴点头肯定地说:“常人难以察觉,更想不到。
王爷再看此处,这定是另一个人的血迹,或许是三皇子的,但未必尽然。”
楚稷沉思片刻,缓缓道:“你适才提及的重要一点,是否是指弩箭角度与深度均不足?”
他赶到时径直去了后院,而楚秋至今仍未苏醒。
幸得御医承诺并无性命之虞,众人才稍感安心。
身为外男不便久留,告辞景王妃后即刻离开。
刚至此处,便见荣兴领着几位千户巡视四周。
心中一动便知是在维护案发现场,所以才有了之前那番对话。
荣兴未作回应,只是点头。
他出身寒门,并非名门望族,全靠早年在锦衣卫的严酷经历立下功劳,逐步晋升至指挥使。
今日若来访者非楚稷而是其他皇子,他断然不会吐露半分。
目前所有线索均已整理成密件呈递宫内,皆属机密。
但他深知自己亦需随势而动,表明立场。
毕竟太上皇将锦衣卫交付雍和帝,雍和帝又暗中转交给楚稷。
“王爷所言极是,若非正常方式发射,即使超出射程范围也不会造成这般伤势。
再说角度也不相符,三皇子身上的弩箭似乎……”
楚稷长叹一声,接续荣兴的话说道:
“三哥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像是他自己刺进去的吗?”
荣兴默默点头,楚稷陷入沉思。
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局面,因为这意味着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
只有专业人士才会注意到血迹与伤势的细节,而楚秋若一直隐藏身份,这便是破绽。
“父皇那边已经汇报了吗?”
荣兴低声回答:“已经呈报了。”
“罢了,只能如实上报了。
舒雁不是死了,就是已经逃走。”
“是,王爷放心,陛下也叮嘱过不得声张,把所有视线引向和尚那边。”
荣兴清楚现状的严重性,但他是锦衣府指挥使,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