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为难地说:
“老祖宗,别人还好办。
可王爷也醉了,喊不醒。
他刚从冶造局和二老爷处回来,坐的是二老爷的马车。
别说下人,连亲卫都不在。
要不要派人去王府一趟?”
贾母愣了一下,也有些为难。
若是楚稷乘马车而来,自然送回去就好。
但现在他以王爷身份前来宴饮而醉,马车不在,亲卫也不在。
若是送回去出了差错怎么办?
虽然出错概率不大,但若惹王爷不悦就糟了。
醉酒的人最怕折腾,若是弄脏了他的蟒袍……
王熙凤轻轻甩了甩手帕,轻叹一声:“这有何难?先找个院子安置王爷休息,再派人伺候,等他醒来后再送回或明日离开。
王爷若能在此留宿一夜,也是对外界的一种态度。”
“不仅如此,既然是留宿,那就都留着吧。
家中备好热汤、解酒汤及食物,他们醒来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如此一来,也能让外人看到,我们贾家依然是那个贾家!”
王熙凤确实是在为贾家考虑,认为楚稷身份特殊,若让外界知晓他因醉酒而留宿于此,必定是件好事。
家中有男丁,无需惧怕流言飞语。
况且醉倒之人众多,又有何可担忧?
外界得知楚稷留宿贾家的消息,贾家的地位定会更高。
楚稷此刻醉酒,贾家若能妥善照料,或许还能赢得更多关注。
贾母听后心动,说道:“凤丫头说得对。
珍哥儿媳妇,你去给各家送信,就说今日都在我家歇息。
让丫鬟婆子们好好照顾,切莫怠慢。”
尤氏点头应下,命银蝶前去办事,低声问:“老太太,蓉哥儿醉得很厉害,灌了解酒汤也不见好转,明 ** 还要赶路,怎么办?要不请太医来针灸?”
贾母哭笑不得地问:“叫什么太医?不过就是喝多了,灌了解酒汤都不醒,到底喝了多少?”
她并不十分担心,只要人没事就好。
今晚不成也没关系,明早一样可以。
王熙凤大笑着说道:“老太太想想之前醉倒的人,蓉哥儿能好到哪去?肯定又是被人灌酒,等他醉了才接着喝。
对了,珍大哥呢?”
尤氏叹息道:“老爷比蓉哥儿还厉害,刚才跟镇国公府的牛爵爷拼酒,牛爵爷毫发无损,悠哉离去,老爷现在也叫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