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太上皇与雍和帝内心已属意于他,只要不犯错,成婚后生子便有很大可能直接被册封为太子。
他策马跟随在太上皇马车旁,低声说道:
“皇爷爷,其他皇室宗亲即将归京,那时仅靠太叔公和宗正,能否应对朝臣?”
“虽废止宗室供奉对朝廷有益,但有人可能会借此做文章。
而且这些宗亲未必安分,背后说不定会生事。”
太上皇笑着摇头道:
“此事你无需再参与,如今朝臣对你印象尚佳。
若站到对立面,恐难以赢得民心。”
“眼见秋闱将至,你应全心投入此事,尽早招揽贤才入幕,日后行事更为便利。”
“至于宗室供奉之事自有朕与你父皇,你不必担忧。
待此事尘埃落定,再操心皇家银行股份及宗室事务即可。”
楚稷点头应允,随即疑惑地问:
“孙儿数次上朝,发觉不少官员对孙儿态度好转。
皇爷爷,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
太上皇闻言大笑,哭笑不得地道:
“你呀,年纪太轻,接触朝政时间尚短。
你在冶造局处置洋人之举果断有力,令人刮目相看。”
“这使许多朝臣对你另眼相看,他们接近你是想试探你的立场,毕竟你进步神速。”
“这些人在朝堂历经风雨,虽不会公然倒向你,但会愈加关注你的动向。”
“你接下来最好表现得谦逊一些,比如对王子腾,可以给他留个余地。”
楚稷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人态度突然变好了。
真是……”
太上皇严肃地说:“你还年轻,虽然聪明且有天赋,但政治上仅靠聪明是不够的。
你需要适应、习惯并学习一切,才能明白何时该做什么。”
楚稷认真地躬身回应:“多谢皇爷爷教导,孙儿铭记在心!”
太上皇摆手道:“这几日别想这些事了,既然出来放松,就好好享受。
等玩够了,再全心投入冶造局和朝廷事务中。”
楚稷笑道:“是,皇爷爷!”
车队出了城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清虚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