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薛姨妈意味深长地说:
“孩子,我今日察觉夏金桂的神情有些异样,往后你要多加小心。
她与你贾家、史家、林家的姐妹不同!”
“我以为她是个乖巧的,不曾想她看肃王殿下时的眼神竟像要吞食一般,哪还有半分小姑娘的模样?”
“将来贾家与王府定免不了往来,你要当心。
男人皆如此,家花不及野花香!”
“你琏二哥便是这般,即便王爷地位尊贵,也无法阻挡女人一次次投怀送抱!”
宝钗闻言羞红了脸,反驳道:
“母亲,您这是何意?即便有人真做了什么,那也是林妹妹的事。”
薛姨妈摇摇头,严肃说道:
“虽然是她之事,你也需有所表示。
众多侧妃中,谁得王爷青睐,谁便占先机。
如今你……好好想想吧。”
宝钗羞得无地自容,意识到薛姨妈必定会对她和楚稷单独相处产生误会。
薛姨妈无奈地叹息,这种话确实难以启齿,她也觉得难以开口。
更何况,在无意中看到女儿与未来女婿亲密时,她自己也有几分触动。
回到薛府后,薛姨妈刚进院子便吩咐:
“同喜同贵,快去烧些热水,我想要沐浴……”
养心殿内,太上皇与雍和帝都在翻阅手中的小册子,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片刻后,太上皇放下册子,对一直等待的楚稷说道:
“这个做官册是个好主意,是谁想到的?”
说完,他闭目揉了揉鼻梁,楚稷立刻上前为他按摩太阳穴,说道:
“皇爷爷,这是国舅爷的嫡孙商墨提出的。
起初只是想让洋人把经验写下来,后来发现我们的工匠也能这样做。”
“渐渐地,它演变成现在的形式,把工作中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详细记录,再分发给新工匠学习。
遇到难题时,即使一时想不起解决办法,也可以查阅册子寻找答案。
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能培养更多能工巧匠。”
雍和帝放下册子,笑着问:
“这就是你发明的做官册?”
楚稷摇摇头苦笑:
“儿臣本想抢这个功劳,但这是陆航的主意。
他认为既然工匠能做到,官员也能做到。
如今朝廷每隔三年甚至每年都会有新官员上任,但他们缺乏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