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差点打翻酒杯。他强作镇定，跟随其他宾客一起上前观赏。
“此镜名为‘玄影’，传为唐代道士司马承祯所铸，能照见三界众生。”秦无月的声音不大却充满磁性，“当然，这只是个美丽的传说。”
宾客们发出善意的笑声，只有程野注意到秦无月说这话时，手指微不可察地在镜面上划了一下——就像他第一次激活铜镜时做的那样。
鉴赏会结束后是自由交流时间。程野正思考如何接近秦无月，对方却主动向他和苏雨晴走来。
“苏小姐，久仰大名。”秦无月微笑着伸出手，“你在《文物》月刊上关于商周玉器辨伪的文章令我印象深刻。”
苏雨晴礼貌地握手：“秦女士过奖了。今天的藏品令人大开眼界，尤其是那面玄影镜。”
秦无月的目光转向程野：“这位是？”
“我的助手程野，刚入行不久。”苏雨晴自然地介绍道。
“程……野。”秦无月缓缓念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有趣的名字，野性十足。”
程野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被某种掠食者盯上。“秦女士的收藏才令人惊叹。不知道玄影镜是否有配对之物？我听说古镜常有阴阳两面。”
秦无月的表情丝毫未变，但程野敏锐地注意到她的指尖微微收紧了一瞬。“程先生见识不凡。确实，传说中玄影镜有一面名为‘幽光’的配对镜，可惜早已失传。”
交谈短暂而客套，但离开庄园时，程野的后背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