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孔平搓着手,双眼放光地打量着这具西双版纳铜甲尸,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小明,快,把你爹我那特制的‘追魂夺命锁’拿出来,把它给我五花大绑,捆结实了!这可是我‘封鬼库’里难得的珍品,可不能让它跑了!”
诸葛小明苦着脸,从担子里拖出一条乌黑沉重的锁链,开始认命地捆绑这具刚刚还凶威滔天的铜甲尸。
他一边捆,一边小声嘀咕:“就知道……又是我的活儿……唉,我这辈子是跟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杠上了……”
夜风吹过,乱葬岗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尸臭,以及三缕若有若无的怨气,似乎在诉说着不久前发生在这里的惨剧。
诸葛孔平看着那棺材,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几片破烂衣物碎片,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便被成功降服铜甲尸的喜悦所淹没。
“走!小明!回家!今晚让你娘给我们做顿好的,好好庆祝庆祝!”
诸葛孔平扛起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铜甲尸,意气风发地说道。
“爹,这东西……这么重……您一个人行吗?”
诸葛小明看着那比父亲还高大的铜甲尸,有些担心。
“笑话!你爹我力气大着呢!”
诸葛孔平拍了拍胸脯,随即“哎哟”一声,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显然刚才扛那一下还是有些勉强。
诸葛小明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接过担子,跟在父亲身后,父子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这片不祥之地,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几声远去的犬吠。
月明星稀,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拂着归人的疲惫。
诸葛孔平肩上扛着那具被“追魂夺命锁”捆得如同一个巨大青铜粽子的铜甲尸,脚步虽因力竭而有些踉跄,脸上却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得意。
这铜甲尸比他想象的还要沉重几分,压得他肩胛骨生疼,但他此刻的心情,却像是捡了稀世珍宝一般,那点皮肉之苦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爹,您……您慢点,别闪了腰。”
诸葛小明有气无力地挑着那个几乎被掏空了的工具担子,跟在父亲身后。
他现在是身心俱疲,两条腿像灌了铅,眼皮也开始打架。
今晚这一番折腾,比他帮着老爹做十次失败的实验还累人。
“放心,你爹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诸葛孔平嘴上逞强,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铜甲尸那冰冷坚硬的身体撞在他背上,硌得他呲牙咧嘴。
诸葛小明见状,赶紧上前扶了一把,无奈地叹了口气:“爹,要不……歇会儿?”
“歇什么歇!一鼓作气,把它弄回‘封鬼库’才是正经!”
诸葛孔平重新站稳,深吸一口气,再次迈开大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炮制这具罕见的铜甲尸,将其变为自己收藏中的又一件得意之作。
父子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在后半夜回到了家中。
王慧和何杨早已歇下,整个院子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