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心情大好,也懒得与他较真。
屋里传来女子尖利的叫声,他脸色又是一变,心里莫名烦躁。
这股躁意由上而下,在全身蔓延,他烦的想杀人,想撞墙。
他等不了,急吼吼的跑回紫宸殿,拿起榻上香磬的枕头,狠狠吸了一大口。
心里的那团无名之火缓解许多,顾不上皇后还在生产,他迫不及待的把头捂在枕头上,睡了一觉。
贺准不知圣上为何脸色大变,跑了出去,他尽忠职守立在凤仪宫内。
等待儿子的降生。
屋内,陈嘉以人太多,闷得慌为由。
将屋内的宫人全打发走了,就留一个产婆在殿中。
她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像模像样的叫了几声,留在屋殿内的产婆忽的一下消失了。
几瞬后,忽的一下又出现了,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男婴。
稳婆道:“宿主,灾民的孩子,丢在了路边,还是新鲜的,我看他长得还不错,就抱回来了。”
陈嘉抬头看了一眼,其眼神明亮,皮肤白皙,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将肚子里塞的大包袱掏了出来,稳婆抱着孩子洗了洗擦了擦,就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孩子吃痛,哇哇大哭。
永平三年,皇后产子,圣上大喜,当即册封其为太子。
同年,齐国公暴毙,麾下军队一分为三,分散至其他军营中。
齐国公一死,以他为首的势力土崩瓦解,圣上收复政权,军权。
圣上终于成了真正的帝王,手握大权,说一不二。
可惜天不假年,他的快活日子还没过几天,就病入膏肓。
无论他有多么的郁闷,都不得不在床前写下即位诏书,传位于太子。
他唯一的儿子。
皇后拿起圣旨,笑的合不拢嘴,前仰后合,得意忘形。
他从未见过她的这一面,脸上又惊又慌,发白的双唇颤抖着,不停的喊道:“皇后,皇后......”
皇后手握遗诏,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步摇随着她脖颈的摇摆甩出好看的弧度。
圣上是气死的,死之前,终于明白,他的舅父,说的没错。
陈氏女意不在后宫,而是前朝。
晚了,一切都晚了。
不满一岁的太子,在母亲的怀中,灵前继位,年号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