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在眼里不免有些黯然神伤,脸上的神情僵了僵,待太后进殿后,她更是如坐针毡。
太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完全忽视了王妃的存在,只拉着身怀有孕的陈嘉说话。
太后朝陈嘉笑的和煦:“......竟是坐床喜,可见你是个有福气的,只不过你年纪小,又是头胎,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说着,她扫了一眼颇不自然的王妃,话锋一转,道:“英哥儿是官家最器重的嫡长子,膝下却只有一女,子嗣未免太过单薄,倘若盛氏顺利诞下麟儿,便是英哥儿的长子,身份尊贵异常,而盛氏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个有功的。”
她的这番话无异于将陈嘉架在火上烤了起来,王妃只怕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回到桓王府,王妃忍不住敲打了陈嘉一番,陈嘉摸了摸不存在的肚子,唯唯诺诺的称是。
恰巧桓王进屋,见到王妃趾高气扬的刁难他的小美人儿,顿时拉下了脸子,面露凶色拉起陈嘉便走。
王妃被他那么一瞪,心中又羞又气,恼的双颊红的能滴血,待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后,又伏在榻上失声痛哭。
回到后院,桓王坐在榻上,将她拉入怀中,悉心教导,
“墨儿,你是上了玉蝶的侧妃,又怀了我的骨肉,可不是任她羞辱的阿猫阿狗,平日里我不在府,你需得硬气起来才是。”
陈嘉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英郎,你太过宠我,王妃姐姐心中难免有些酸妒之气,这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她是正妻,自然有规训我的权利,细说起来,她也不过嘴上说说罢了,不碍什么事儿。”
她声音柔美纤细,说起话来像潺潺流水般温柔细腻,听得桓王昏昏沉沉,脑子越发不清醒:“墨儿,你如我的心头肉一般,府中上下谁人不知,你何必处处忍让......”
陈嘉轻咬嘴唇,为难的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唇瓣之上,堵住他的未尽之语,
“英郎,你是行走在天地间的大丈夫,不知我们女子在后宅讨生活的艰难。”
她眨了眨眼,眸中迅速泛起泪花:“我是庶女,跟着小娘伏低做小看大娘子的脸色自幼便是看惯了的,早已习以为常,况且我确实从王妃姐姐身边抢走了你,她恨我妒我,我都毫无怨言,只要英郎的心在我这,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的心早已全部被你占据。”桓王连忙表忠心。
他被陈嘉卖惨的寥寥几句给成功带进了沟里,脑海中描绘出一副小庶女在大娘子手底下艰难讨生活的凄惨场景。
同时又联想到和父亲在禹州谋求生计的小心翼翼以及现下扬眉吐气的场景。
不禁心中波涛汹涌豪情万丈,对她的保护之情如海水般涌来:“墨儿,你既已嫁给我为妻,日后便不必再看任何人的眼色,世上也无人再敢欺你辱你。”
陈嘉感动的泪水涟涟,摸着他的脸,一副以他为天的柔弱模样,口中却深明大义:“墨儿自然可以依仗英郎的宠爱和腹中骨肉在府中肆意妄为,后宅女子之间吃醋斗嘴固然也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