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厂大门外,贺瑞成拦住赶公交的陈嘉,面色紧张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
陈嘉想起上午的事,一脸窘相,“呃”了一声说:“贺瑞成同志,有事吗?”
贺瑞成盯着陈嘉看,脸一点点地红了起来,“听大家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在首都读大学……咱们村好像就只有我在首都读书……”
陈嘉不禁懊恼起来,自己怎么没想起这茬,早知道当初随便编个南方的城市了。
她叹了口气,跟贺瑞成把话摊开说:“贺瑞成同志,这是我的私事和您没有关系,希望和您保持良好且有一定距离的同乡关系,仅此而已。”
贺瑞成有些懵,陈嘉的神情态度显然和他想象中形象明显不同。
他以为陈嘉是柔弱可怜需要人保护的小可怜,没想到这是一个相当强势且有主见的女孩。
陈嘉冷若冰霜的神色犹如冬天里的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一年多来的相思暗恋。
贺瑞成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陈嘉见贺瑞成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没再说话,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留下贺瑞成捧着一颗受伤的玻璃心在原地干瞪眼。
但很快,贺瑞成就将这一段小插曲抛之脑后。
机械厂忙碌的工作和三姑六婆见缝插针地说亲,令贺瑞成在厂子里的生活充实且烦恼着。
葛艳秋恨铁不成钢地对陈嘉说:“真的要被你气死,这么优秀的一个抢手货被你硬生生给推走了,非要等什么不靠谱的青梅竹马,等着吧,贺瑞成来日的成就不可估量,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同样控诉陈嘉错过绩优股的还有陆主任,她一脸惋惜地劝诫,“小贺同志和分来的那三个生瓜蛋子大学生可不一样,他是正儿八经的技术员,下一步就是工程师,现在国家紧缺技术型人才,他将来可是大有作为的,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小陈啊,你可别犯糊涂,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栋梁之材,不然将来要后悔的!”
陈嘉哈哈大笑,打着马虎眼,聊起别的话题转移陆主任的注意力。
贺瑞成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每次偶遇看向她的眼神都快拉丝了,一张嘴说话就是期期艾艾给旁观者留有遐想的空间。
明明她把话说得很清楚,态度也是冰冷无情,绝没有给对方带有一丝幻想的余地。
本来大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现在,只要是长了眼睛的有心人,哪个不知道贺瑞成对她有意思。
陈嘉愤慨地感叹:男人,惯会惺惺作态的一种生物。
回家的公交车上,陈嘉识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你不是一直抱怨体内带有‘美神’的功能,导致雌激素分泌旺盛,这不有个现成的优质男性爱慕你,拿来用一用正好帮你解决个人需求嘛!”
陈嘉听到这番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系统还有脸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