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父亲那一趟。”陈嘉把锁头丢进屋子里,跟易中海打了招呼出了门。
现在还不是她和易中海正面起冲突的时候。
易中海极会调动人心,若是陈嘉不听他的,估计又得召开全院大会把陈嘉喷的什么也不是。
倘若没有足够的能力将对方一击即中,那么弱小的人必须蛰伏起来,等候时机。
陈嘉调整好心态,登上公交车,往陈振兴居住的家属院走去。
……
陈嘉下了公交车,又转了两个路口,来到一个气派的家属院前。
大门前有两个身穿制服戴军帽的守卫,陈嘉上前做了登记,这才被允许入内。
陈嘉穿过一排排的小楼走到一个四层楼的建筑前。
这栋建筑是复式的,一楼、二楼是一套,三楼、四楼是一套。
陈家住在带院子的一二楼。
院子不小,春夏时,满院子都是花花草草和绿幽幽的蔬菜。
现在这个季节,倒是荒凉了许多,显得更大了。
陈嘉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腰上系着围裙的略显苍老的中年女子小跑出来开门。
这不是陈振兴再婚的老婆庄爱芳,是庄爱芳的远房堂姐庄婶,说是给亲戚家帮忙的,其实就是陈家请的保姆。
庄婶没穿袄子,冻得缩着脖子,面色不善的问:“侬怎么来了?”
“来拿钱。”陈嘉简洁明了。
“喔,”庄婶打开门,迎陈嘉进去,“这么快又到日子了。”
陈嘉没理她,往屋里走。
庄婶在后面嘀嘀咕咕,“一点点钞票要这么紧,一天都不肯等,真是积极得不得了。”
陈嘉停住脚步,转头看她。
庄婶吓了一跳,见陈嘉黑漆漆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心惶惶的说:“要死了,侬做什么啦?我难不成还说错了呀!”
陈嘉轻笑一声,问:“陈家晚几天发给你工资,你愿意不啦?”
庄婶脸一下子就垮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啦,我是来给爱芳帮忙的,可不是拿薪水做事的佣人。”
陈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继续跨过院子,瞥了眼放在角落的两辆崭新的自行车,继续往屋子里走去。
一进屋子,迎接陈嘉的是扑鼻而来的热浪。
陈嘉感叹,陈振兴家里的暖气片烧的真热乎。
“嘉嘉来了。”
听到动静的庄爱芳从楼梯上走下来。
陈嘉想,庄爱芳应该早透过二楼的窗户看到她来了。
“给姐姐让个位。”庄爱芳走到客厅,踢了踢霸占沙发的陈军军和陈民民。
陈军军和陈民民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从柔软的沙发上爬起来。
陈军军斜睨一眼陈嘉,嘴里嘟囔着:“爸就不能一次性把钱给她吗?每次都穿的像个乞丐似的来家里要钱,她没有羞耻心的吗!”
“军军,住嘴!”庄爱芳轻轻呵斥一声:“不可以对姐姐没大没小的,你的教养呢?不要沾染外面阿猫阿狗的坏习惯。”
陈军军是陈振兴和庄爱芳的长女,和陈嘉仅仅相差半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