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不带半分犹豫的,神情坚定地伸出三根手指头:“臣妾愿以生身父母乃至整个安氏一族的性命起誓,倘若臣妾做过半分伤害熹贵妃之事,或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他们将不得好死死后无葬身之地尸体被野狗分食!”
这个毒誓对古人来说,是非常毒辣且凶狠的誓言,众人都被震住了。
熹贵妃愣在原地,呆呆看向陈嘉:“你的心真的好狠。”
陈嘉心里嘻嘻嘻,发个毒誓咯,有什么好怕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皇上不禁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熹贵妃在排除异己?当年年世兰是否真的有那么跋扈?
陈嘉看向熹贵妃,讽刺道:“熹贵妃为排除异己,竟然不惜损害亲妹妹的身体,”
说罢,她露出一个嘲弄的笑,不屑地说:“婉妃是为了引出舒痕胶而故意被猫抓伤的吧!”
此话一出,皇上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看向熹贵妃的目光阴森冰冷。
婉妃无论是性情还是样貌,都是按照皇上的喜好一比一复刻的。
眼下皇上对婉妃视若珍宝,根本不容许她有一点点的瑕疵,一想到婉妃被熹贵妃煽动做出伤害自己之事,皇上对熹贵妃不免有了憎恶之情。
熹贵妃了解皇上,暗叫不好,略一思索正准备开口。
陈嘉立马指着她的鼻子,激烈地喊道:“熹贵妃,你一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但举头三尺有神明,婉妃被猫抓伤一事你难逃干系,倘若你没有,你敢拿你的父母和你孩子的性命起誓吗!?”
熹贵妃自然是不敢的,踌躇犹豫间已被皇上看出端倪。
苏培盛见事态脱离轨道,上前提醒道:“皇上,延禧宫的宫人说柔妃整日在宫中制香,有些香料似乎是不雅之物……”
“苏公公,”陈嘉快速打断道:“您也没有资格说话,当年在慎刑司受遍刑罚都没有说出对食之人是崔槿汐,可见用情之深,您早被熹贵妃用一个崔槿汐收买了,您有没有背叛皇上为熹贵妃通风报信,谁又能说得准呢?”
此话一出熹贵妃和苏培盛脸色大变,熹贵妃又使劲用手指掐了掐手掌心才勉强稳住。
苏培盛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皇上,暗骂自己老昏了头,为何要蹚这趟浑水。
婉妃见皇上脸色变来变去,缓缓坐起身看向陈嘉,“我姐姐用了含有麝香的舒痕胶滑胎,而这舒痕胶是你亲手调制的,你再怎么攀咬也改变不了事实。”
“皇上,这舒痕胶不是臣妾亲手调制的,臣妾只是提供了个方子而已。”陈嘉一脸冤枉和无辜。
“信口雌黄!”熹贵妃再次破防,“当年是你亲手交给我,说是亲手调制的,我因为相信你才没传唤太医查验……”
“熹贵妃,”陈嘉打断道:“您听嫔妾说完可以吗?”
熹贵妃没想到柔妃如此伶牙俐齿,又害怕牵扯到别的事,心里十分恐惧。